徐志孝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说道:
“因为大陈的国君病重,大陈的太子正在和他的弟弟夺权,不见虎符,所有的边将都不敢出兵。”
在这种敏感时刻,谁知道你出兵是为了剿匪还是为了进京勤王?
不见虎符,按兵不动。
这是所有兵家在朝中政权交替时执行的铁律。
叶绩心中一轻,大陈随时犯边,着实给了叶绩不小的压力:
“这么说,安东县实际上没有大陈士兵扣边的危险咯?”
徐志孝却摇摇头:
“那可不一定,兵者,诡道也。谁知道大陈的守将会不会冒着事后被问责的风险突袭安东,我只是觉得大陈出兵的可能性比较小而已。”
“……”
合着啥也没说。
“既然大陈无法出兵,那为什么不赶紧把定东县收复呢?如果定东县收复,那安东县有了屏障,必然不会有被大军突袭的风险。”
徐志孝看着叶绩,摊手道:
“可是现在郡中也有原因不得出兵,所以现在就相当于是僵住了。”
“郡中也不能出兵?难道当今陛下……”
“嘘……”徐志孝忽然打断叶绩,“不可妄议圣上!”
好吧,搞了半天,敌人不出兵,自己也不出兵,那定东县叛变个毛啊,闲的?
“非也,叶贤弟,让为兄我好好给你说道说道,这安定郡的故事罢。”
这事情还得从两年前,一伙大陈士兵,绕过定东县,突袭安东集市说起。
两年前,安东县内的间谍告知了大陈士兵安东县集市开始的时间与地点,并且提供了从大梁境内绕过定东县,突袭安东的行进路线。
这伙兵卒屠杀了商户、百姓、县学的所有学官,也许是为了掩护县中的间谍,这伙兵卒没有杀害一个安东的官员。
安东县原本有二百披甲士卒,可是县尉陈延寿为了避免刺激大陈兵卒,导致安东县的官员被杀,他竟然要求安东士卒按兵不动,等对方屠杀完成后就这样安然离去。
后来郡中下来调查,安东的官员彼此打掩护,相互开脱罪名,甚至还想趁机将安东县的集市收为己有,要求由安东县县衙安置集市成行所并且进行收税管理。
再加上安东县的县学在历年的大考中都属于末位,郡中也没有学官愿意去安东县县学补充位置。
安定郡郡守这下被彻底惹恼,大骂安东县素质卑劣,因为安东县县学太过差劲,整个安定郡上的官场就没有几个安东县的人,就一个赵平还因为替安东县说了几句好话,就被郡守委以重任,下发到安东县整顿官场。
结果整顿了两年,把自己整成了光杆司令。
“你看安东县如此穷困,连青楼也就是三层的木头酒楼,定东县作为边塞上的县城,都有五楼的青楼,个个会吟诗赋词,不像这个什么翠香楼,就知道勾引你买东买西。
要知道,从一个青楼规模大小,就足以看出来一个地方富庶与否了。”
叶绩不知道徐志孝的狗屁理论在这个世界对不对,但是叶绩知道在他那个世界的确有着类似的经济理论。
“那…徐大人,既然打不起来,那您?”
反正两边的士兵都不敢动,那您自己偷偷摸摸跑到安东县,是为了什么呢?
“叶兄弟,我听说你现在正在帮赵平做事?”
叶绩点点头道:
“正是,自从我来到安东县,就一直与赵大人打交道,说实话,我来到县城这么久,还没见过其他的官呢。”
“哦,据我所知,你之前还是和典史宋迁见过面的,而且好像是闹得不欢而散。”
叶绩猛然抬头,自己见过宋迁,连赵平都不知道这件事,徐志孝是怎么知道的?
徐志孝看懂了叶绩心中的想法,微笑解释道:
“叶兄弟不必多想,我要是对安东县一概不知,又怎么敢直接来呢?
如今我来安东县,就是想要和叶兄弟一起,抓住安东县的间谍,你我二人合力,定能成功。”
叶绩在心中有些吐槽:
抓一个县城的间谍而已,犯得着一个督邮亲自下场吗,还要和自己一起……
自己可连官身都不是呢。
似乎是察觉到心中所想,徐志孝又补充道:
“对了,你绞杀流民、护卫家乡的军功已经下来了,这次是我单独代郡守大人行赏,等间谍事了,我请郡守大人为你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