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迁刚偷摸出去,便被外边的人一脚踹了回来:
“老东西,往哪跑呢?”
被踹的宋迁疼的在地上打滚,说不出话来。
蝎子帮的青皮一看自己老大的老大被踹了,连忙回身将宋迁搀扶起来,一脸担忧的问道:
“宋大人,您没事吧?”
宋迁一脸的痛苦指着后门外的人,怒声喊道:
“他妈的!给老子杀了他们!”
那青皮一拥而上,但是陶匠手下的工人早有准备,所有人手中拿有木棍,在衣服内还放了垫板。
有的青皮一拳轰向工人的肚子,却被藏在其中的木板硌断了手指,工人们拿着木棍,向青皮的头上挨个敲去,局势呈现一面倒。
等到尘埃落定,在场的青皮全部倒下,连宋迁身上都鼻青脸肿。
又被打在地上的宋迁气急败坏,指着陶匠连连骂道:
“哪来的贱民,敢殴打朝廷命官!敢在我面前伤害无辜群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宋迁,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反抗吗?”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传来,一身官服的赵平出现在凤梧阁的门口,官袍上的鎏金图案在蜡烛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宋迁,你与蝎子帮青皮狼狈为奸,毒害百姓,你还不承认吗?”
随着赵平的话语落下,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宋迁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绝望。
怎么县令都惊动了,难道是针对自己的?
“来人,拿下!
赵平一声怒吼,身后的捕快蜂拥而上,将宋迁与一众蝎子帮的青皮拿下。
宋迁犹如被擒住的家猪,即将被送往屠宰场一般。还在不停地吼叫挣扎着:
“赵平!你这是动用私刑!我要求共审!公审!”
在大梁,审判一名官员,往往需要四名当地的官员,以及一名上级官员前来审判,需要包含上级官服的派来的官吏三人及以上同意才能判刑,如果判处死刑,不但需要所有的官员同意,还需要到郡中以及国都中经过两次重新审判才能确认死刑。
不过这样的官员往往撑不到国都,便在路上过度疲劳而死。
赵平这时候终于不再瞻前顾后,强硬地下了命令:
“压入大牢!把赃物一并带走!”
“慢着!”叶绩连忙制止。
捕快听见叶绩的声音连忙停下,看向叶绩。
他们都知道,叶绩才是抓捕计划的制定者。
可以不听县令的,县令大人大量,从不苛责捕快。
叶绩的话不能不听,违背了就会被县令痛骂蠢货。
“陶匠,找几个人搜搜这几个青皮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小心别被撕了。”
话音刚落,一个青皮突然挣脱束缚,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就往蜡烛上点燃。
“拦住他!保护物证!”
几个捕快与工人连忙抓住青皮,物证也被工人抢了过来。
“公子,请看。”
叶绩一看,好家伙!
《与宋迁清账》!
打开来看,这里边不单单是蝎子帮曾经给宋迁送过什么东西,蝎子帮替宋迁办的那些腌臜事也尽在其中。
其中赫然便有蝎子帮将一家人弄得妻离子散,然后将其女儿贱卖给宋迁的事情。
连着这个女人原本价值几何,卖了多少银子,甚至连这个女人谁在何处也记录在其中。
叶绩冷笑一声:
“宋大人,你这罪行还真是罄竹难书啊,桩桩罪行,记录在册啊!”宋迁一愣,接着面色剧变:
“老蝎子!你踏马敢做账本!”
那扔账本的老青皮如丧考妣:
“宋大人,我也不想啊!我……”
宋迁不听解释:
“你踏马做了账本还放在身上,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吧!”
“宋大人,蝎子帮里边出了叛徒,我怕账本被偷啊!”
“蠢货!”宋迁快气晕过去,“你踏马不做账本不行吗?”
老蝎子重复:
“宋大人,我也不想啊……”
不理会二人的对话,叶绩将账本收了起来,对着赵平耳语了一番。
赵平听毕皱了皱眉头。担忧道:
“能行吗?小心另外几家狗急跳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