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绩就已经出现在虎山村老家。
大量的金银珠宝被带到虎山村工厂,叶绩的腰杆都挺直了。
工厂棚户的院子里,叶绩正巡视着工厂的每一处变化。
沼气的两池隔离,已经让棚户的工人们用上了沼气燃料。
虎山坡上已经种满了树苗。
叶绩用从蝎子帮那借来的金银珠宝,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军备竞赛。
“陶匠,现在火药制作,能制作多少?”
陶匠摸了摸脑袋估摸算道:
“差不多半石左右,主要是硝石不够,大家伙拉得不够多,嘿嘿。”
最近这段时间叶绩因为各种原因向陶匠木生要了很多东西,再加上工人们还要帮农户收谷收麦,除了吃的穿的睡得能保证之外,其他一切的权益都无法保证,连说好的工资也没钱发,虽然还不到发工资的时候。
好在工人们都理解叶绩的难处,也知道叶绩的为人,一些人甚至还去县城帮忙作战,一个个不但没有怨言,还拼命干活,不希望自己的恩公在县城受到为难。
看着眼前这些憨厚的工人,叶绩忍不住,这群淳朴的人啊。
叶绩不会忘,这些人可是成为流民后,都快饿死也没有向村民挥出屠刀的人啊。
念及这些,叶绩大声喊道:
“兄弟们,当初我说收麦之后,给兄弟们发工资,结果大家也知道,我在县城出了一些事情,手里不但没钱发给大家,还要让大家起早贪黑的工作。”
这时大家会心一笑,有些人还开起玩笑:
“公子,钱不钱的不重要,要不你给俺找个媳妇吧!”
“就是,公子,给媳妇不吃饭都行!”
“哈哈哈哈!”
叶绩也是一笑,知道大家都是在表达自己不在意。
“各位,之前手里一直没钱,所以没有办法完成当年的豪言壮志,但是今天,我就要实现自己的诺言了!”
叶绩将身边的箱子一掀开,箱子里的银锭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异常耀眼。
“嘶!”
“卧槽!”
院子里的众人直接傻了,前些日子还是穷的叮当响,今天就搬出来一箱子的银子。
叶绩看着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
“诸位,这里是一百两白银,这些钱一部分会直接交给大家,供大家自己花销,还有一部分,要交给陶匠,采买一些火药和连城弩的原材料。
来,大家排队,一个个的上来拿银子,一人一两!”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预料中的哄抢,还是疑惑地问道:
“公子,真拿啊?”
“排队,拿!”
工人们沉默了片刻,仿佛被叶绩肯定所震撼,他们的脸色激动地通红,那是对即将到手报酬的渴望。
成为流民以后,他们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报酬,劳有所得的报酬。
随着领头工人的领钱,其他工人们也依次上前,一个个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两银子。
他们小心翼翼地捧着银子,有人忍不住对着银子哈气,有人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擦着银子,感受那光滑的触感。
整个场面充满了压抑的激动,所有人都想欢呼。
当最后一个工人接过银子后,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们脸上的疲惫和沧桑被幸福和满足所替代,仿佛这一刻,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而那剩下的五十两银子,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库房里
等到银钱到手,众工人互相对视一眼,忽然跪下,冲着叶绩磕了一个头,连陶匠也不例外。
叶绩看着跪着的众人,微微一笑。
“诸位,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如今安东县,典史、县尉无人当值,县里几乎乱了一片,我需要大家,全部与我进县城,知道新的县尉出现。”
在这个时代,与别人相比,他们精通火药与连城弩的制作与使用,这是他们将来赖以生存的技艺,也是他们骄傲的象征。
整个大梁,懂得火药配比的,也就这几个人。
在县尉无人的情况下,由这些人控制城防,再由大刀会那些人控制县里的治安。
当然,将所有的责任完全寄托在这些青皮工人身上,无疑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叶绩深思熟虑后,决定采取一种更为周详且有效的策略。
他计划让这些工人进行轮班制度,确保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