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绩刚要解释,刘明却开口道:
“哎,人不风流枉少年,小叶本就是人中龙凤,去一些风月场所,也无大碍。
不过,以后不要再去那种腌臜的地方了,以后再有看上的女子,直接娶回家做侍妾,让越儿帮你管教。”
刘明自己就是一个沉迷色欲的人,刘亮更是荒淫无道,自然不会拦着叶绩纳妾。
倒是刘越自小在军营长大,又十分擅武,才没有染上恶习。
刘越点头称是,朱可则是尴尬地回道:
“两位大人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康乐坊举办了如此盛大的狐裘展会,就是叶老弟给康乐坊东家提的主意,据说康乐坊两天赚的钱,足足有数万两,比一年赚的钱还多。
在下是想,既然这等主意是叶老弟所出,不如想个办法,让在下的布行胜出,如何啊?”
叶绩还没说话,刘明突然问道:
“康乐坊的生意是叶绩出的主意?那康乐坊的东家,有没有和叶绩说钱怎么分啊?
能挣这么多的钱,有一半是叶绩的功劳吧。”
刘明也是实在人,叶绩还没有举办婚事,就想着为叶绩争取利益了。
叶绩尴尬一笑回道:
“我与康乐坊东家赵玲儿的私交算好,所以并没有计较这些事情。”
“赵玲儿?”
刘明知道赵玲儿,以前玲珑布行原本还是自己一方的人,之前军用棉服也是赵玲儿所织。
只是两方逐渐远离,成为路人。
“赵玲儿有一家没有男丁,小叶帮她赚了十万两,依我看,就直接纳赵玲儿为妾,这样玲珑布行和康乐坊就都是你的了。”
如此行径没有引来众人的讨伐,反倒都点头认可。
“不错,叶贤侄与其交好,不如顺水推舟,将其纳入房中,人财两得。”
“既然康乐坊展会是小叶所想,不如咱们下午一起去捧场,如何?”
“好好好。”
在刘明眼中,叶绩有能力没权利,有产业没帮手,属于是最令人放心的那一类人。
随便给他个棘手的任务,他就能整出来一个出乎意料的东西,然后出色地完成任务。
比如守安东县城做出来的连城弩,比如赶制军用棉服时做出的缝纫机,再比如两千两白银加上南山的荒地,便将五千五百灾民收下,据说后来又追加了三千灾民。
以上每一件事,都是前无古人的壮举,然而全都让叶绩完成了。
更妙的是,叶绩无权无势,如今他没有任何官职在身,也非豪族出身,他如今的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别人夺走。
如果是以前的话,也许刘明真的就出手夺走了。
但是这次刘明长了脑子,他发现叶绩最重要的就是他这个人,只要将这个人拴在自己身边,他就能源源不断为自己创下壮举,而且这些收益也会惠及自己,因为叶绩没有一个大家族趴在他身上吸血。
至于允许叶绩纳妾,刘明眼中,成了叶绩的东西,实际上也就成为了自己的东西。
刘明甚至打算把叶绩当成刘家的话事人来培养。
至于刘亮,一个偷自己小妾的长子而已,以后他会成为刘家的族长,成为利益的享受者,而非掌舵者。
……
在众人刻意的配合下,纳采的环节很是顺利,众人欢声笑语,在互捧中,时间来到了下午。
今天的康乐坊异常热闹,刚到下午就有很多人来到了康乐坊前投票。
下午来的大多是一些女人,甚至是大家闺秀,她们特意躲开晚上的男人高峰期,前来为自己喜欢的狐裘投票。
甚至还有一些大胆的小姐专门去找正在跳舞的姐儿,打赏一些银钱之后在那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也有一些大胆的夫妻挽着胳膊在康乐坊前闲逛,对着窑姐儿评头论足,对着狐裘指指点点,还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些甜点,用来消遣解馋。
这实际上已经有了购物广场的雏形,是一种比集市更加高级的商业模式。
随着太阳逐渐落下,天色逐渐昏暗,康乐坊的大楼早早地点亮了灯笼,一块大红布从康乐坊的楼顶挂起,上边一首诗格外引人注目,一旁识字的人忍不住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