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彭祖刚进县城内部,里边就炸开了锅。
毕竟大家都看见了,徐彭祖对着叶绩磕了几个头,二人说了几句话,便被放了回来。
“彭祖兄,外边的人和你说啥了?”
“彭祖,你怎么回来了,没事吧!”
看着围上来的众人,徐彭祖心中咬牙切齿。
方才就是你们这群人把我绑起来的,现在又在这伪装!
但是徐彭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仍然一脸的和气。
“诸位,方才我出去,与大梁的将军沟通了一下,大将军得知了城内的情况后,他告诉我。
只要把陈延寿和他的党羽交出去,我们就能回凤郡!”
这时候,一个嚣张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
“徐彭祖,你放屁,明明是你卖主求荣,主要把我们全部卖出去,你就能获得自由!
让大家把我交出去,不过是在报复我罢了!”
陈延寿身为郡尉之子,身边又一圈士兵环绕,这些都是郡尉给配备的卫兵,实力远远超越凤郡郡守的卫兵。
徐彭祖不为所动,自己是和大陈士兵最后一个接触的人,自己天然拥有最终解释权。
“骗大家?到底是谁在骗大家?
你答应大家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办到!
如今如今我找到了办法,你为什么不肯牺牲你自己,来保全大家!
陈延寿,你不要太自私!
上,拿下陈延寿!”
徐彭祖的卫兵立刻扑向陈延寿的卫兵,然而徐彭祖的卫兵根本不是陈延寿卫兵的对手,否则上一次也不会被送出去。
徐彭祖见自己人不是对手,连忙喊道:
“所有人!拿下陈延寿!你们都聋了吗!”
其余的大陈士兵依旧无动于衷。
公子哥打斗,小老百姓就就不掺和了吧。
徐彭祖一咬牙喊道:
“活捉陈延寿,赏金十两!打死一个陈延寿党羽者,就记军功一级!
凡是不捉拿陈延寿者,皆视为陈延寿党羽!”
徐彭祖不知道他这一句话有多么大的威力,他只是在逼迫大家向陈延寿出手。
一开始众多士兵仍然冷眼旁观,不希望掺和进去,然而一些兵痞、老油子,已经发现了这个命令的漏洞:
打死一个陈延寿党羽者,就记军功一级;凡是不捉拿陈延寿者,皆视为陈延寿党羽。
自己不敢对郡守郡尉的儿子出手,还不敢对这些出身平民,甚至出身贱民的百姓出手吗?
凡是不捉拿陈延寿者,皆视为陈延寿党羽!
一个士兵猛然将自己的刀刺进自己袍泽的后背,一边搅动大刀一边问道:
“你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要成为陈延寿的党羽!”
徐彭祖惊呆了,其他人也惊呆了。
这时有人看懂了这个士兵的逻辑,也一下将手中的大刀看向身边的袍泽,尤其是原本就有仇恨的两人,他们直接互相指责对方是陈延寿的袍泽。
这下,陈国的士兵彻底乱了起来。
有的人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宝泽捅刀子,只能冲向陈延寿。
但是有些人以为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便先下手围墙。
昔日的袍泽陷入黑暗森林法则,要是不想被人砍,就只能先砍掉身边的人!
徐彭祖也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错,但是他仍不担心。
只要把陈延寿杀了就好了,只要自己和外边的大人演戏,获得军功,然后再把罪责推到徐彭祖身上!
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杀了陈延寿!”
十几万人就这样在城中自相残杀起来,一些人杀红了眼,根本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亲朋好友,只要身边还有人,那就杀杀杀!
场面愈加混乱,整个城门口的血液竟然都堆积起来,像是下了一场血雨。
徐彭祖和陈延寿的卫兵都不在互相砍伐了,而是尽力保住自己的主子,不要被乱兵杀死,
诸如郡守之子、郡尉之子、督邮之子、主簿之子等一众郡中大官的子弟被自己卫兵保护着慢慢离开了此地,转向城外跑去。
就算被大梁士兵俘虏了,也比被乱军杀死强吧。
叶绩也在外边观赏着里边的乱况,他知道会乱,没想到会这么乱。
以他两千骑兵的力量根本看管不住十几万的俘虏。
哪怕他们都被绑起来,光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