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倒是不是很疼,系统那厮最靠谱的时候也就是在这儿了,只是装也要装的像一些,也就没有完全屏蔽疼痛。
“阿时,疼就咬着我。”裴寂伸手让她咬着自己,她疼得脸都白了,倒也真的不管不顾的一口咬了上去。
第一声婴儿的哭啼声传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青时松开裴寂的手时,已经满是鲜血。血腥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青时有些恶心,干呕了一下便喝被喂了水。
“大人,是个男孩儿。”接生婆小心翼翼的看着裴寂,男人抬眸扫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一旁的太医也也跟着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屋子里唯一能够调解的就是彩月和彩星,二人见状一个去抱孩子,另一个同几人说了什么,一人分了一张银票出去,只说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即便是太医也只能连连点头。
当接生婆抱着孩子出去的时候,屋子里边冷静了下来。青时累的不行,抬眸看了一眼裴寂还是忍不住惊讶,“你就这么来了,不然叫人发现了?”
“发现了又如何。”裴寂道,“没有人能比你更重要。”
他本应该冷静自恃,可是在她的面前却从来溃不成军。男人看着她神色柔和,“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说着,青时的目光扫向了他的手腕,自己方才死死地咬着的那只手已经流了不少的血,地板上滴的到处都是。
“去包扎一下吧。”她说着闭上了眼睛,显然是已经累的不成样了。
男人闻言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勾唇笑了出来,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吗。裴寂垂眸看了一眼手臂,上面的牙印格外的显眼。
屋子里的太医给他处理了伤口,止了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出口。裴寂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瞥了一眼太医之后什么都没说。
只是这一眼,却已经足够让太医知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朝堂纷争无数,可是唯一手握大权的人,不是当今的天子,而是眼前的人。
青时已经睡着了,太医识趣的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二人。裴寂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子的脸庞,一个孩子就够了。
“阿时,辛苦你了。”男人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算着时间离开的重云殿。
青时是等人离开了之后这才睁开的眼睛,她听见了裴寂的那句话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罢了。她又不是傻子,听不出来男人语气里的那些情义。
她说不上去什么感觉,有欣喜,也有茫然。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什么,困意便席卷而来,青时缓缓闭上了眼睛重新睡了过去。
……
出了宫,裴寂这才直奔城门而去。他去的正好,赶上了应将军带着一队将士回京的震撼场面,马蹄声阵阵,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震动一般。
裴寂的姗姗来迟引的皇帝有几分不满,可是这不满又不敢直言而发。却只能轻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得开口,“裴爱卿,怎么来的这样晚?”
闻言,裴寂勾了勾唇,只是无奈的开口,“路上有事儿耽搁了,臣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还真别说,在场的所有人,老皇帝都敢对他们说些什么或者是直接降罪,可是唯有眼前的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裴寂是朝中重臣的主心骨。
他太知道裴寂的重要性了,没有人能够比裴寂更加适合这个位置,也没有人能够让他明白,只有裴寂能够让他稳坐高台。
“爱卿的身上怎么有这样浓重的血腥味?”
“来时受了伤,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裴寂伸手将包扎好了的伤口露出,老皇帝见状皱了皱眉,正想继续说什么便听见有人说,应将军已经抵达城门了。
众人看去,为首的那个人,一身戾气可不就是他们一直等的人吗。在应将军的身后不远,同样是一个身披铠甲的男子,目光坚毅神色凛然,那是应将军的儿子,应青栩。
等他们进了宫,有人抱来了一个孩子在皇上的面前,他们才知晓今日是贵妃娘娘生子的日子。
应将军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前往重云殿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反倒是应青栩看着了那白白嫩嫩的小孩儿,眼睛都亮了。
这是阿时的孩子,和阿时一样漂亮的孩子。
男人想着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想要伸手去触碰一下小孩儿的脸蛋,却被人握住了手腕,硬生生拉了回来。
“裴寂?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