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没想到父亲这么直接的就猜出来了这一切了,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低着头有些不敢去看父亲的神色。
在听见父亲的那句话“他逼迫于你”的时候,她心下颤了颤,鼻尖有些发酸。她哼哼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的。”
她说着抬眸去看自己的父亲,应槐的神色微沉,也不知是在担心还是如何,看的青时眼泪都要掉下来却还只是强颜欢笑一般。
“他没逼迫我。”她说着一顿,随即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若是安安参与夺嫡,父亲可会站在安安这边。”
“他是我的外孙,我自然是会是他最坚定的靠山。”应槐的声音很沉,可是却前所未有的坚定。旁人他才不管,可是安安不同,那是自己女儿的亲儿子,是他有血脉的亲外孙。
他不帮自己的外孙帮谁?
想着,应槐又忍不住想到了安安和皇帝之间的关系,“皇上应当还不知晓吧……?”
青时诚实的点了点头,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了无人之后这才敢同父亲说出真相。一时间应槐不知道应该说裴寂大胆还是应该说这人疯,又或者两者皆有。
裴寂没想瞒着他关于女儿和他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他就在不断的提示应青栩,只不过阿栩未能察觉。他如今知晓也不算得迟,只是……
只是这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叫人知晓,怕是要诛九族吧?
应槐想着一顿,他没闪过几许异样的光芒,好一会儿他才沉思着开口,“阿时,往后这些事情要埋在心中,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他知晓。”
“陛下年迈,在那个位置坐不长久了的,你放心吧。”又或者说,只怕是如今的裴寂也不会允许陛下在活下去了。
最不济也不过是陛下多当几年傀儡皇帝罢了,他想到这儿神色清明了些许。
青时摸了摸鼻子,一时间有些奇怪父亲这话里的含义,她放个什么心……要担心的人应该是她吗?不应该是裴寂吗。
她虽是这么想的,但多面上却不显,只是开口道,“我知晓。”
“为父回去之后会与裴大人好好聊聊,你如今的任务便是照顾好自己和安安,阿时,万事以自己为先可知晓?”应槐说着,青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也只有父亲才会这么与她说这些话,万事以自己为先。
她红着眼睛笑了出来,“父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么沉重的话来?”
“为父不是与你开玩笑,如今后宫子嗣稀薄,想要安安出事儿的大有人在,为父不希望你和安安出事。”他认真的看着青时说道。
青时闻言吸了吸鼻子,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将眼泪抹开,“我知道了,爹爹。”
应槐伸手摸了摸青时的满地,小姑娘弯了弯眼睛,笑了一下。
……
送别了父亲和兄长,青时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安安一时间有些出神。安安生的像她,生的白皙漂亮,从他稚嫩的小脸里依稀可以看出他未来的风采。
“天色不早了,娘娘可要歇着了?”彩月进殿时顿了顿,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女子的眉眼若隐若现,像是一幅仕女图,袅袅云烟四散,又像是仙境一般。
青时闻言眨了眨眼,抬眸看向了彩月点了点头。青时不放心安安一个人睡在偏殿,便叫人将安安的的小床安置在了她的屋子里。
她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腰,也不知道是坐了多久有些酸疼,“歇着吧。”
她说罢,彩月闻言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洗浴的热水,青时看了一眼安安,将小孩儿交给了彩星等人照顾,便准备着洗漱去了。
等彩月准备好了一切来唤她的时候,青时已经有些困了。她半阖着眼,好似随时都要睡着了一般,彩月小心的将青时叫醒,女子茫然的看着彩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娘娘,可以洗漱了。”
“本宫知道了。”
青时打了个瞌睡,起身时伸了个懒腰,进了浴房时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彩月,你先下去吧。”她拒绝了彩月的服侍,单纯想睡泡一会去去疲惫然后去睡觉。
彩月闻言应下,旋即转身退了出去。青时踏入浴桶之中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她这些日子是真的很累,脑子里跟糊了浆糊一样。
后背忽然搭上一只手,青时只当是彩月又进来了,她哼哼了一下,“彩月,替本宫揉揉肩膀。”
她说完,手的主人倒是很听话的开始替她来手揉捏起了肩膀。舒适感传遍全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