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传来的疼痛对于御淮州而言,好似只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他倒是不觉得的疼,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神色带着儿晦暗不明。青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松开了他。
御淮州却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旁的魏忠全忍不住干咳一声,提醒御淮州注意下。御淮州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漫不经心的问道,“哦,为何?”
伍鹤远闻言一顿,眸色不自觉的染上了些许的痛苦,一想到他在姜遇颜那儿的时候,阿时被大火吞噬,他只觉得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微臣已经有妻子了,不能再娶姜小姐。”伍鹤远说着,却听得御淮州轻哼了一下,听不出喜怒,可是伍鹤远却只觉得他好像是在嘲讽自己?
思及此,伍鹤远抬眸看着那身影,从前从不曾听过御淮州的后宫有过女人。
“怎么朕听说,你那妻子昨日不是已经没了吗。”他像是故意的一样,直直的往伍鹤远的心口扎刀。
伍鹤远闻言神色一僵,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他当然听得出来御淮州这是故意的了,他也不是傻子。可偏偏伍鹤远没法反驳这些事情,因为一切都是事实,他的妻子在昨日于大火之中丧生,而他却……
他却在另一个女人的床榻之上。
青时抬眸看了一眼御淮州,那人的唇角带着几分恶劣的笑容,她有些无语,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皱了皱眉想要将人推开。
不过推是推不开了,男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二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被拉近了。
“别……”异常细微的拒绝,御淮州看着她挑眉,好似在说乖乖听话。
青时憋着口气,恨不得直接一口把他的手咬断了就是了。
“是,所以微臣更不能娶姜小姐为妻了。”伍鹤远说着,只要一闭眼想到的就都是那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
阿时她一个人,在大火之中该是多么的无助啊,他想到这儿又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
“伍鹤远。”御淮州听着他这话声音却是冷了不少,青时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就连伍鹤远也是一颤,下意识的看着御淮州,“昨日七夕,你抛下发妻与姜家小姐苟合,被人撞见,整个京城无人不晓。”
“朕以为,你与姜家小姐才是一对苦命鸳鸯,昨夜姜卿连夜进宫请求朕为你们赐婚,一个姑娘家婚前失身于你,还叫人众人抓了奸,朕赐婚与你二人,是给你体面。”
“如今你却要朕收回成命?若是你真不喜欢姜家小姐,又为何要了人家的清白?”
御淮州的声音清冷,像是冰山一般,冷的透骨,可他的手却一点儿都不冷。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他将食指抽了出来,青时没忍住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御淮州只当是哄小猫儿似的哄着他,也不介意她这般。反倒是伍鹤远整个人摇摇欲坠,道理他都是懂得,可是……可是要他娶了姜遇颜,绝无可能。
“更何况,待你妻子下葬,你须守丧一年,倘若到时候姜家小姐未婚生子又该如何?朕也是为了你们好,这才匆匆下旨择日完婚。”
“难不成,你想要抗旨不成?”
充满威严的话语叫伍鹤远身形一晃,整个人都颓然了下来。他对不起阿时,也对不起姜遇颜,可是……可是若不是姜遇颜,阿时又怎么会死?
如今的伍鹤远恨毒了姜遇颜,一想到以后她要代替阿时的位置,他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陛下,微臣……”
“够了!”
御淮州不想在和他继续瞎扯下去了,不想娶姜遇颜?想都不要想,若是他伍鹤远有胆量便抗旨不尊好了,但是依照御淮州的了解,伍鹤远不可能有这个胆量。
“魏忠全。”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魏忠全闻言了然,连忙上前看着伍鹤远。
“伍大人,请吧。”
魏忠全对着伍鹤远做出了请的手势,伍鹤远却只觉得喉间好似有一抹腥甜涌了上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今日踏出这扇门,就意味着他和姜遇颜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可偏偏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伍鹤远一颗心疼得厉害,他缓步踏出御书房,在踏出门的那一刻,隐约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只是伍鹤远不敢回头。
他没有资格回头,
青时被御淮州摁在桌子上亲吻,青时可没有忘记方才御淮州亲了自己的脚背,只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