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迷迷糊糊睡醒来的时候,外边阳光明媚,春色盎然。这是她和御淮州成婚的十二年,身边还睡着一个小姑娘,软软乎乎的。
这是她最小的女儿,也是她四个孩子里唯一的一个女儿。
“娘亲……”
小公主生来虽是足月,可是幼年时生了场大病,直到如今六岁了也依旧粘着青时睡。
每次青时一醒,她也就跟着醒了,小公主的眉眼和青时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御淮州最疼爱的也是这个孩子。
说多了,也还是因为小公主同青时生的像。几个儿子倒是同他生的像,大儿子苁昀不满足月出生,身子骨并不怎么好,年幼时青时总是带着他,以至于御淮州对这个儿子总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后来二儿子苁鸣出生,他便让大儿子照顾着二儿子,二儿子的性子跳脱,和夫妻二人谁都不像。
小儿子苁晔同御淮州是最像的,沉稳内敛。最小的女儿苁晚出生的时候,正值深夜,因此得了这么个名字。
御淮州有时候挺烦自己这些孩子的,他们都有一个很通共的点就是都很爱粘着他的妻子。还有他的那位看起来空有美貌的小妻子,好似总看不见他的怨念一般。
只是每次下朝归来的时候,他看着妻子和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小女儿苁晚靠在母亲的怀里笑的最是开怀。
“娘亲,亲亲……”
一见着他出现,小女儿苁晚便扭着身去抱着青时的脖子,肉嘟嘟的小脸凑在青时的面前求亲亲。
御淮州挑了挑眉,踱步上前来到了妻子的面前,将才得了亲亲的女儿抱了过去。
“娘亲累了,让哥哥抱你去玩儿。”说着便将目光看向了苁昀,大儿子从善如流的起身接过小妹,然后带着两个弟弟离开紫宸殿。
从小苁昀就知道,爹爹很爱他们的娘亲,他不是不知道,身为帝王后宫三千都是正常的,可是爹爹的后宫却只有娘亲一个人。
他从阿茴姨母的口中听说过娘亲的过去,也知道爹爹力排众议将娘亲立为皇后的事情。
这让小小的苁昀有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后来的苁昀也如同他的父亲一般,一生只有一个妻子。
……
御淮州的醋性很大,方才苁晚想要个亲亲,这会儿他也厚着脸皮凑了上来,“都给了女儿一个亲亲,夫人应当不介意再多给夫君一个吧?”
他说着,青时没忍住发笑,她伸手推了推御淮州,余光却忍不住瞥了一眼孩子们离开的方向,“一把年纪还没个正形。”
她说着,御淮州却哼笑了一下,抓着青时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阿时又不是不知晓,为夫对你素来没有什么自制力。”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院子里,在他来的时候宫人就已经退了出去了,青时只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青天白日的,不可以。”
她说着,御淮州闷哼,索性将她搂在怀中问道,“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
青时瞪了一眼御淮州,却又忍不住感慨,十二年匆匆过去,御淮州却和方面没有半点儿差别。只是成家成熟稳重了,青时自觉这些年来自己变了不少,可是在御淮州的眼中,她一如自己初见那般。
茫茫夜色笼罩着京城,入了夜的皇宫好似睡着了一般。在某处宫殿的院子里,御淮州拥着怀中的女子轻哼,“阿时,今夜的月色真美。”
男人的声音嘶哑着,听得人心头颤动不止。男人的手掌温热而干燥,警惕着青时的腰,叫她动弹不得。
青时呜咽了一声,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只能咬唇瞪了一眼御淮州,像是责怪他什么似的。御淮州被她的眼神看的心头有些滚烫,索性低头含住了女人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青时被迫仰头承受着来自御淮州的轻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御淮州才终于舍得放开了自己。
青时一边喘着气一边想要低骂几句,可是一张嘴就是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她更是不敢开口了。
仗着她觉得羞涩,御淮州更是变本加厉,“阿时……”
他的声音嘶哑,青时听着只觉得羞耻的厉害,成婚十几年了,每次在缠绵之间叫起自己的名字,她还是觉得羞耻。
乌云来了又去,去了又来,高高悬挂在天上的月亮也跟着多了起来。树影斑驳之间,青时突然张嘴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下去,浑身颤抖着。
御淮州拥着她微微喘吸,随即抱着人打算往屋子里走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