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青时几乎都没怎么在见到谢闻朝,就连凤初也都是有时候醒的早了,才能见上一面。她夜里休息的早,睡着了之后凤初才回到府上。
有几次回来的太迟,还正好被谢闻朝给撞见了,不过都被凤初搪塞过去了,也不知道应该说谢闻朝是个恋爱脑还是应该说过他蠢,那样一戳即破的谎言,他也没有半点儿的怀疑。
谢闻朝回朝便被陛下有意搁置了许久,他手握兵权,陛下忌惮他的势力,一直到前些日子他想明白了什么,将兵权主动交还给了陛下之后,才得以进入陛下的眼中。
后来的日子,他干脆每日前往兵营,以将军府之中的事情,他可以说是半点儿都不知晓。但是他又格外的关注凤初,只是府中上下大都是青时的人,见他那般对待青时,他想知道的事情也被人糊弄了过去。
青时自然知道府中里的人都为她打抱不平,于是只觉得将军府里就是一条狗,都比那谢闻朝要来的叫人舒坦。
“夫人好些日子没出门了。”桐儿一边为她梳发一边说道,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外,然后压低了声音在青时的耳边开口,“春水居头牌差人来问,夫人何时有空,可否聚一聚?”
青时闻言眨了眨眼,在脑海里思索里了一下春水居的头牌,她记得那人,漂亮的不像话,偏一身腱子肉,脱了衣裳的时候青时能看见的只有白花花的腹肌。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别太美了。
“咳,明日吧。”青时说着,其实这些日子里都没有什么事儿,她只是担心谢闻朝刚回来,她就出去寻花问柳的不太好。
愣是憋了这么久,她看向桐儿又道了一句,“去把我前阵子打的玉佩拿来。”
她觉得那块玉佩和春水居的头牌,很搭。
青时说着,桐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夫人真是,对他们未免太大方了一些。”桐儿说着有些无奈。
青时却只是耸了耸肩,“到底是讨我欢心的,大方一些怎么了。”
反正无所谓啦。青时想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同桐儿勾了勾手指,在桐儿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什么。
桐儿闻言点点头,然后道了一句奴婢知晓了,就连忙退了出去。
……
第二日午间时,春水居门,一女子女扮男装出现了这里。青时摸了摸脸上的假胡子,然后看向了桐儿,“我这样瞧着,像个男子吗?”
桐儿有些不确定,“其实……”
不太像。
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青时打断了,她摆了摆手,不太像也没用了,更何况来都来了管他呢。
她挥了挥手,带着桐儿大摇大摆的进了后门,一进去就看见了春水居的头牌倚在栏杆上,媚眼如丝的盯着她这副打扮,然后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
“姐姐怎么这副打扮?嗯,活像是来偷人似的。”那人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青时没人做摸了摸鼻子,瞪了一眼笑的欢快的人。
“卿衣说的什么话,如今那人回来了,我可不就是来偷人的吗。”她说着,被唤作卿衣的男子撇了撇嘴,然后抬步来到了青时的面前,一双狐狸眼盯着她。
“姐姐这是什么话,卿衣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好不委屈。青时觉得没理,于是只能开口道,“倒也不是。”
“只是你要同我在这儿说话?”这后门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卿衣闻言瞥了一眼周遭,轻哼了一声拉着青时就往他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就被卿衣摁在了床上,青时被闹得有些好笑,“你这是做什么?吃醋了?”
“你放心,我这阵子没来看你,我也没去看其他的哥哥弟弟们。”
“……”卿衣嘴角微微抽了抽,他气笑了似的看着青时,“那卿衣还得多谢姐姐公平?”
“那也不用。”青时摸了摸他的脑袋。
“好了,起来吧,不是说新练了曲子要弹奏给我听吗。”她说着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卿衣闻言撇了撇嘴,从善如流起身。
卿衣是三年前来的上京,一来就成了春水居的头牌,青时初见他的时候,他倒还不是如今这般,那会儿的卿衣是个实打实的高冷男,不知多少人想用千金换美男一笑,不过都被他给拒绝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卖艺不卖身。
青时也不过就是想来瞧瞧这头牌的真容罢了,她甚至没花千金,愣是花了五两银子在楼下喝了两口茶,就被人请到了卿衣的屋子里。
用卿衣的话来说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