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夺天命的事情。
虽然列国都想要夺走邦周的天命,但是这件事情自己干可以,别人干不行,即便韩国刚刚被秦国击败,面对这件事依旧是惊恐无比。
一时的失败或许还有重来的机会,但若是秦国得到了天命,那岂不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韩魏两国在恐惧的驱使下,又见到近两百年未曾出动的洛国敢战士,意识到这或许是削弱秦国的大好时机,当即跟随出兵。
……
洛邑城中,秦王荡正意气风发的望着那一尊雍州王鼎,数十个秦人将它抬上由数十匹战马所拉的巨大车辇,为了制作这个车辇,秦王荡甚至拆除了王宫的一部分横梁。
“回~秦~喽~~”
充满秦川之地口音的呼声从秦王荡的口中传出,数万甲胄齐全的秦军精锐齐齐高呼,“大秦!大秦!”
拿到王鼎对士气的提高是不可估量的,即便是这些深受压榨的秦人也感到了上天的眷顾。
或许等到天命降临的那一刻,一切的苦难就会结束了。
随着秦人带着王鼎走出洛邑,天子诺气急攻心,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秦王荡实在是太过振奋了,他来到洛邑时本来只是好奇想要看看九鼎的模样,但是见到九鼎的那一刻,他动心了。
九鼎的瑰美绮丽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脑海之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去夺鼎吧,你是至高的秦王,这鼎本就该是伱的,去拿起雍州王鼎,向天下宣告天命在秦。
于是他就去抬雍州王鼎,然后鼎动了,他明白了,那真的是上天的垂青。
“嗯?”
秦王荡突然觉得鼻孔有些温热,伸手一摸,竟然流出了鲜血,不禁有些惊疑地喃喃道:“难道是这些时日过于干燥的缘故?”
然后秦王荡就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这是青铜战车和马蹄声交织的声音,有大规模的军队在行军!
不是秦人!
负责探查的副将跑到秦王荡大辇之下急声道:“王上,不好。
是韩魏两国的军队正在接近,而且据斥候说,似乎还有洛国的旗帜和大纛,他们在这里等着埋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因为洛国太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所以斥候都未曾见过洛国的旗帜和大纛,只是隐隐约约辨认出上面的洛字。
秦王荡听到韩魏两国时还不以为意,但是听到洛国军队竟然会出现,整个人瞬间呆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就明白是夺走王鼎触动了洛国的底线。
实际上在这里的并不是秦国全部的主力,在攻破韩国重镇之后,留下一部分人镇守,另外一部分返回秦国休整,剩下的数万人才跟随秦王荡前往洛邑。
但是他并不害怕和畏惧,而是兴奋,他从血火之中走来,秦国森寒的制度深深地影响到王室的教育,秦王荡从大辇之上起身,挥剑大声道:“停止行军,就地列好阵型,各营之间结阵防御,准备迎敌!”
这种一方有计划发起的突袭,唯有果断地整理阵型迎战才是正理,若是军令不能顺遂地传达下去,造成混乱就会出事。
洛载一马当先,他穿着三层重甲,手中持着长戈,旁边则是强弓,远远地望到了秦王荡的大纛,秦王荡同时也见到了洛载的大纛,心中知晓那个魁梧的男人就是洛国将军了。
秦王荡大声道:“寡人乃秦王荡,韩魏两国率兵来此,是要和秦国开战吗?
须知,寡人一怒,便能让韩魏两国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让韩王、魏王肉袒负荆,前往咸阳求寡人饶恕他们。”
韩魏两国讷讷不敢言,洛载高高扬起长戈,愤声道:“秦王荡,吾乃洛国太子载,你妄动九鼎,触碰邦周天命。
真当洛国无人吗?
若是今日不将你诛杀于洛水之畔,吾怎么对得起历代先祖呢?”
对于洛载扬言要诛杀自己,秦王荡心中有怒意,大声道:“上天赐命秦人,让寡人带走雍州王鼎,难道洛氏要违抗上天的谕令吗?”
洛载讥讽嘲笑道:“禹王制鼎,殷商灭夏取九鼎,武王克殷取九鼎,这才是天下之王。
若是真承天受命,九鼎早已奉你为主。
九鼎的主人才是天下的主人,只带走一个王鼎,难道不是盗窃的贼吗?”
秦王荡愈发愤怒,洛载不再多言,直接将强弓挽起,当面就是一箭,被秦王荡挥开。
“杀!”
震天的吼声和杀戮之声传来。
洛载驱车上前,秦王荡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