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收复长安,结束逃亡生活。
唐僖宗窜逃到成都时,曾赏赐蜀军每人钱三缗,田令孜也经常赏赐给从长安来的从驾诸军,可是不再赏赐蜀军,引起蜀军不满。田令孜宴请蜀军及从驾诸军都头,即诸军总肋,用金杯行酒,并将金杯赐与,唯独西川黄头军使郭琪不喝酒,对田令孜说;“诸将每月的俸禄丰赡有余,常思难以报答圣恩,岂敢贪得无厌。只是蜀军与诸军同样宿卫朝廷,而蜀军的赏赐少得可怜,蜀军很有怨望之气,恐怕万一引起兵变。希望军容能减少诸将的赏赐而均给蜀军,使土客的待遇一样,那样蜀军上下就会高兴了。”田令孜沉默了一会,问:“你曾有何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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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琪说:“我生长在山东,征戍边鄙,曾与党项打了十七仗,与契丹打了十几次仗,金创满身,征伐吐谷浑时受伤,肠子都流出来了,用线缝好后又去参战。”田令孜换了一个杯子给郭琪酌酒,郭琪知道田令孜要毒死自己,只得拜谢饮之,回到军营杀了一个侍婢,吮其血以解毒,吐出几升黑汁,遂率其部队叛乱,焚烧并始掠商店。田令孜保护唐僖宗达到东城避乱,陈敬瑄出兵平息了叛乱,郭琪逃亡。
自到成都后,唐僖宗日夜与宦官在一起,议论如何收复长安等国家大事,对待朝官特别疏薄,左拾遗孟昭图上硫极谏,认为:“国家安定的时候,远近官员还须同心同德:今天,国家多难,宦官与朝官尤其应当一体。去年冬天,车驾西幸,没有告诉南司,结果宰相仆射以下的官员多被贼杀害,唯独北司平安完好,今天能到这里的朝宫,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经过崎岖跋涉,千里迢迢来供奉陛下驱使的,陛下与朝官应该同休戚共患难才是。昨夜黄头军作乱,陛下独与田令孜、陈敬瑄以及诸内臣闭城登楼,并不召王铎以下朝臣入域。
第二天,既不召对宰相,又不宣慰朝臣。臣身居谅官之位,到今天还不知道圣躬安否;假若群臣不顾君上,罪固当诛,若陛下不体恤群臣,道理又何在呢?天下,是高祖、太宗开创的天下,不是北司专有的天下;天子是四海九州的天子,也不独是北司的天子。北司的人未必都是可以信赖的,南司的人未必全都无用。难道天子与宰相没有任何关系,天子和朝臣就象勿勿行路的陌生人?如此下去,恐伯很难收复长安,而那些,倒可以安然自在。臣身受宠荣,职责又在裨益,过去的事情已不能挽回,对于将来的事再不能着迷呀?”奏疏被田令孜扣住,并矫诏贬孟昭图为嘉州司户,派人在蟆颐津将孟昭图淹死。
黄巢起义军占领长安期间,宦官曹知悫组织了一支武装,据守在摣城外嵯峨山,经常潜入长安骚扰。听说唐僖宗要回长安,就对人说;“吾略施小计,诸军才能有克复长安的大功,对于从驾群臣,凡是我认为可以的,才能够通过大散关。”田令孜对此特别嫉恨,又密令邠宁节度使王行瑜将曹知悫除去,对于田令孜的种种恶行,朝官们却是敢怒不敢言。
唐军联合沙陀首领李克用进攻长安,黄巢起义军失败,退出长安。田令孜把收复长安,镇压黄巢起义军的功劳记在宦官的头上,说是宦官杨复光请沙陀首领李克用进军长安,京师才得以收复。认为中书令、充诸道行营都统王铎讨伐黄巢久无功,贬王铎为义成节度使,贬副都统崔安潜为东都留守。田令孜又害怕杨复光功劳太大,对自己构成威胁,故意减少对杨复光的奖赏。夸大自己的功劳,说自己首先建议僖宗幸蜀避难,收传国宝以及唐朝历代帝王的真容,并散家财搞劳将士,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在保卫唐王朝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并指使宰相、藩镇为自己请功加赏,唐僖宗任命田令孜为十军兼十二卫观军容使。
在宦官集团内部,杨复光的哥哥杨复恭与田令孜有矛盾,杨复光死于河中,田令孜无所顾忌,立即将杨复恭从枢密使贬为飞龙使。田令孜还竭力培植党羽,对王建、韩建、张造、晋晖、李师泰等赏赐巨万,并养为假子,各为统帅,号移随驾五都。自此以后,田令孜更加骄横,禁制皇帝,唐僖宗不能有所主断,必须从田令孜的指示。唐僖宗越来越认识到田令孜的专权,自己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唐僖宗回到长安,黄巢起义军虽然失败了,但是大起义的结果却是明显的,彻底打乱了唐王朝的统治秩序,藩镇割据的局面在战争中形成。政治上,唐王朝已是号令不行;经济上,藩镇备专租税,不再向顾廷上供,唐王朝只能依据京畿、同、华、凤翔等数州的租税来供应财政支出。此时的唐王朝不论在政治上还是经济上。只能算个小朝廷了。但是从成都迁回的却是一整套政府机构,仅宦官与朝宫就有一万多人;田令孜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