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一向都很淡定的阮雅轩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随后才有些不太确定的反问道：“拜我为师？你要当妓女？”
问话的时候都有点不自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然而赵灵琳却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反应让旁边的杨君宇都忍不住有些发愣。
虽然说如今的大唐这是个合法行业，但终究是下九流，仍然是个让人看不起的身份。
赵灵琳一个刚刚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干嘛要来选这么个行业呢？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阮雅轩那漂亮的脸上也出现了地铁大爷一样的表情。
随后问道：“为什么要干这个？”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赵灵琳回答道：“我父亲死后，家里的资产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了。我母亲几乎把能卖的都卖了，但仍然难以维持开销。我弟弟上的是私立学校，学费高昂，家里要负担不起了。”
“所以，你能想到维持家庭开销的办法，就是干这个？”阮雅轩反问道。
“我母亲受的伤害够多了，我不能让她继续出去工作。我弟弟还小，必须要上学，现在家里就指望我了。我听说你跟我父亲很熟。有人告诉我，是你杀了我父亲。”
“谁说的？”
“不知道，只是前几日突然被人从窗外扔进来的一个纸飞机上写着的。”赵灵琳摇了摇头。
“那万一是真的呢？”阮雅轩反问道。
赵灵琳却没有任何表情：“就算是也无所谓，我父亲是个畜生。他只会打我母亲，不停的用各种方式伤害她，死了反而更好。”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都变冷了不少。
“我母亲的左腿就是被他打断之后才去装了义肢，不然到现在她依然还是个正常人的。”
顿了顿之后，她抬头看着阮雅轩：“如果我父亲真的是被你杀的……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但你也该补偿一下。你应该收我为徒，教我成为像你这样能赚钱的顶尖头牌。我会听你话的！”
听完了她的话，阮雅轩沉默了一阵，随后叹了口气：“你若是听我的话，现在就该离开这里，出去找个班上。你根本不是这块料。”
“你凭什么看一眼就能断定？”赵灵琳不服气的问道。
阮雅轩端起杯子：“你看我好像很风光，接待的都是各种有钱的大客户，但你明白吗？干我这行，房中术才是基本功。你根本不擅长这个！”
“我可以学！”
见她这么倔强，阮雅轩摇了摇头，手指划动了几下。
随后敲门声响起，一个服务员妹子开门走了进来：“雅轩姐。”
“拿几根红肠来，别切。”
“好，稍等！”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拿来了几根火腿肠。
这种火腿肠是温情阁提供的下酒菜之一，平时都是切成片送来的。
材料是纯肉的，没有任何其他添加物。这种肠一根有二十厘米以上的长度，直径三厘米多。
这个过程中表情看不到任何不适。
“这还只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这一行，可不是你想的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就拿钱那么简单！”
说着，阮雅轩换了个姿势：“做到了这些，在温情阁，你还只能是混迹在底层。而另一样东西，是你这样的人无法舍弃的——尊严！”
“都说我们是卖笑的，但这笑不是笑容，而是尊严！干这一行，大多数时候是不被当人的，甚至连母狗都不如！”
“你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一个又老又丑的恶心男人压在你身上的时候突然给了你一巴掌。这种时候你还要笑着表示很舒服，让他再来一下……你能做到吗？”
“我……”赵灵琳本来想说她也能做到。
但是顺着阮雅轩话想象了一下这样的场景，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阮雅轩继续说道：“你觉得我赚钱多，可却没看到，整个温情阁，甚至是整个大唐，整个世界，都只有一个我而已。”
“想要做到我这种程度，你要会聊天，能把握气氛，懂金融，会分析股市，每天都要看新闻，以便陪客户的时候能给对方精准合适的建议……还要懂表演，哪怕陪客户的过程让你生气的想要砍人都必须看起来很舒服……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你觉得我可以拒绝自己不喜欢的客户，但你并不知道，我也从底层一步步走过来的。这些过程，你确定你熬的过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