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忍不住想要揍人一样的表情，郑坚勇忍不住笑了笑：“小伙子，你算是我这些年遇到的第一个真正让我佩服的人。今天也不让你白来，顺带告诉你个事情吧。”
虽然说这已经是个七十岁的老头了，但顶着一张三十岁的脸称呼他小伙子，还是让杨君宇多少觉得有别扭。
“我倒是更好奇，难道你之前的人生中就没有遇到过让你佩服的人？”杨君宇问道。
他并不清楚郑坚勇打的什么主意，所以现在最好不要让话题按照他的节奏往下走。
郑坚勇微微点头：“嗯，从小我就很聪明，不管学什么都很快，周围人不管干什么都比不过我。真正让我从内心感到认输的，你还是第一个。”
“武术是个比较特殊的技能。就算你凭借科技手段让自己力量更大，反应更快。只要差距不是大的离谱，你仍然不会是我的对手。”杨君宇解释道。
“经验吗？”郑坚勇问道。
“是技巧！”杨君宇说道，“原始人用武器对付猛兽，为了把标枪扔的更远更准，开始有意识的练习，这就是最早的武术。随后人们聚集起来，组成部落。部落之间抢地盘发生战争，为了更有效率的打倒敌人，武术开始了发展……说到这里，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
郑坚勇微微点头：“大概懂了，武术本就是为了对付比自己强大的东西而诞生的。”
“没错。武术是弱者为了对付强者而发明的。很多小孩子学习武术的动力也是为了对付比自己更厉害的孩子。就算有一天你的技术能让你各方面都强过我，也不是我的对手，就是这个原因。”杨君宇平淡的说道。
“难道不是练习武术让弱者变成了强者？”
杨君宇微微摇头：“能让弱者蜕变为强者的，从来不是肉眼可见的事物，而是心灵的力量。”
郑坚勇低头想了想：“好吧，受教了。作为回礼，告诉你个事情。空间传输装置的技术我没有卖给外国人，不过在你们抓我的那段时间，我跟一个老朋友联系过，指点过他一些东西。”
杨君宇皱起了眉头：“是谁？”
“迪贝里奥·坎贝尔。”郑坚勇说出了一个名字。
下一刻，杨君宇还没说话呢，旁边就出现了一个全息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是个已经秃顶的白人老头子。
青鸾的声音响起：“如果不是同名，就是这个人。”
杨君宇看了一眼，是亚特兰若联邦国图斯坎大学的物理教授。
图斯坎大学也是世界一流的理工科大学，跟大唐帝国理工大学一样，都是世界名校。
“你在被暗卫追捕期间，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他的？”
“我也懂程序，对我而言，临时做出来一个能避开青鸾监控的软件虽然不简单，但也不算太难。”郑坚勇笑着回答道。
“你告诉了他多少？”
“不算多，但如今的科学界，能让我看得起的人不多，他算一个。估摸着应该已经开始尝试制造原型机了吧？”
杨君宇心中一沉：“这件事情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交代？你知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
“现在这不是说了吗？”郑坚勇笑着摊开手，“至于严重与否，那就交给你们去判断了！”
说完，就又转过身去倒腾自己的东西了，明显已经下了逐客令。
正好杨君宇也没打算继续待下去了，转身就走。
走出实验室，房门关闭之后，他的身边突然发出了一阵光亮。
一个全息投影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是个穿着蓝色长裙，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光着脚丫浮在半空，头上两个羊角辫上的丝带似乎还在随风飘荡。
这是青鸾的形象投影，之前见过一次。
“我要面圣。”杨君宇说道。
“他已经在等你了。”青鸾回答道，表情看不到任何紧张之色。
杨君宇皱起眉头：“这应该是你的失误吧？居然没有注意到他当时有联系外国人。”
“别把我当成神仙好吗？”
青鸾忍不住吐槽：“我只是个智能程序，不可能监控全国所有通讯软件的。我的硬件也不支持。很多国际犯罪组织如今依然在用极其古老的服务器联系。这种未登记的黑服务器和浏览器世界上有多少你知道吗？”
杨君宇无奈：“那现在亚特兰若很可能也在开始研发空间传输装置了，这事儿暗卫居然不知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