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的拳头之上光芒一闪,呈现出亮银之色,紧接着辘轳全身的颜色也随之改变,宛如一尊钢铁打造成的雕塑。
指虎之上传来的力量直接轰碎了炭治郎身旁的水龙,在呼啸的风声之中挥向他的头颅。
正在凝聚出势的水龙被无匹的力量打断之后,心弦失控之中炭治郎喷出一口鲜血,恍惚之下直接被砸中了头部如同破麻袋一般朝着后方飞了出去。
磕磕碰碰几次车顶之后才停下来。
辘轳甩了甩拳头,身影再次出现在炭治郎的身前。
“这一次应该活不了了吧。”他喃喃道。
辘轳下蹲拽住了炭治郎的头发,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次之后将趴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
他觉得做成这样应该已经可以了。
如果他是普通的人类,这时候肯定不死也丢半条命了,所以辘轳大大咧咧的将这人拉起,根本没有想到这人还没失去战斗能力。
在他视野看不见的地方,炭治郎下垂的手掌再次握住日轮刀。
将头颅拉起之后,辘轳瞳孔收缩了一下。
因为他看见炭治郎本来应该凹陷被砸出血浆的额头居然只是红了两个印子,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流出。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如同恐怖故事一般。
即使这一击完整的砸中了下弦一,他也觉得这一拳能够让他受伤,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玩法术的会愿意接近战的一拳,但是这个人类……
“这头是怎么回事,是钢铁做的吗!”
辘轳来不及震惊,突然感觉到左侧的温度剧烈的上升着。
他匆忙回头,一道极致的高温飞快的朝他靠近,那是一把黑色的日轮刀,在它的上升腾起了火焰毅然斩向辘轳的脖颈。
“火之神神乐·圆舞!”
高温炙烤着辘轳的身体,让他的大脑有些失神,心脏在不断的下坠。
这么短的距离他根本没有办法躲开这一刀。
而且在走过来的时候他还解除了第二重血鬼术,只是以普通的一重劫身来到这里。
因为他没有想到,本来应该脑袋开花的炭治郎居然毫发无伤?
而几乎要脑震荡的炭治郎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了,黑色的刀身如同切豆腐一般砍入了辘轳的脖颈,手中力量在不断的加大,势必要将他的头颅斩下。
辘轳承认他大意了,没有闪。
脖颈中传来的痛苦让他眼睛通红,而现在显然已经来不及发动血鬼术。
“难道我就这样死掉了吗?”辘轳心有不甘。
如果能够死在源苍太手里也算是他起到了作用。
但是死在这个无名小卒手中算什么事?
他怎么能死在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手中!
千钧一发之际,辘轳的脚下伸出了一条触手,宛如无数人的血肉铸成,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两人的中间,像一条鞭子般抽打炭治郎的手臂。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落在了炭治郎的手上,手上正在做的事情顿时受阻。
这一刀终究失去了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辘轳终于反应过来,身体一闪,刀身离开脖子,开始飞快的恢复,吓了一跳的他更是直接把三重劫身挂在了身上。
这也是他没有经过无惨增强之前能够达到的最强力量。
只是这股力量居然被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剑士逼了出来,让他颇感耻辱。
辘轳起身就是一脚,宛如一块巨石落在炭治郎的身上,将他踢得好远,转头对魇梦抱拳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他知道,如果不是魇梦出手,他即便不死也要出一次大血,他可没有那种割下头颅不死的奇怪能力。
魇梦只是轻轻一笑,示意辘轳不用当回事。
只是心中对这人的鄙夷更重了。
辘轳按响自己的指骨,化为金铁的皮肤发出淡淡的温黄色光芒,在夜晚宛如一只行走的佛像,在铁皮做成的车顶一步一步踩出了脚印,其中蕴含的力量让炭治郎有些绝望。
偷袭失败之后,他发现两者的差距变得越来越大,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剑士可以掌控的。
炭治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是身体传来了一阵剧痛,他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骨折了多少处,脑袋眩晕至极。
辘轳那一击确实没有将他的脑袋打碎,但是他也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击,现在感觉脑袋中就像是被摇匀了的鸡蛋,就连简单的思考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