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大包湿巾纸递给他,心疼道:“哥哥,擦擦。”
夏之淮接过纸巾后,曲修南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神神秘秘地凑近道:“我打听到了。”
“打听到什么?”刚刚让他去喊人,自那之后
就再没看到过曲修南。
曲修南蹲在他身边,看着站在一旁也一身狼狈的俞伯群,压低声音道:“那具尸骨啊,刚刚法医过来初步勘验,说是至少死了十多年了。”
俞伯群靠在树上,接过夏之淮递过来的湿巾纸,思索道:“龙树镇我知道一些,这里二十多年前还是矿区,当时这边山上都光秃秃的,这边的山大多都打了很多矿洞,挖矿的矿工每天都要进进出出,要是山上死了人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
“后来矿区改建,首先就是要恢复生态环境,所以当地部门投钱开始打造绿色生态环境,也是近十多年才初见成效。”
“这边的养殖场看着挺新的,应该建起来不超过十年,与这尸骨应该扯不上关系。”
夏之淮擦着下颚,抬头顺着话题往下说:“那应该就是改建初期到建养殖场期间的事了。”
“这具尸骨无棺入土,应该不是附近村民土葬的亲友。”
“我刚刚在痕,十有八九是桩命案。”
曲修南震惊地盯着夏之淮上下打量:“老夏你真的有两把刷子啊,那些伤痕你都能分析出来?”
夏之淮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伤痕那么明显,我又不是瞎子。”
这都看不出来,简直对不起他这几个月跌宕起伏的经历。
俞伯群叹气道:“估计节目又要暂停录制了。”
“怪不得莫则许那小子
跟我说,这个节目十分命途多舛,每一期都能解锁一个不可思议的案件。”
“尤其是小夏兄妹俩在的时候。”
他深深看了夏之淮和绾绾一眼,才注意到绾绾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俞伯群推了推夏之淮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多照顾绾绾的情绪,毕竟是这孩子最先发现尸骨和伤患的,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夏之淮将脏的纸巾攥在手里,大手罩在绾绾脑袋上:“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平时这个时候,不都会有各种想法吗?”
绾绾抬头道:“哥哥,我能再看看那副骨头吗?”
夏之淮/曲修南/俞伯群俱是震惊地盯着三头身小崽崽:“???”
夏之淮和摄像老师结伴,从前方坡度稍缓的地方慢慢爬了下去。
因为前一天刚下过雨,坡上的泥土湿滑,夏之淮抓着坡上的植物,一不留神还是趴在地上溜了下去。
摄影老师吓了一跳,站在上面急忙喊道:“小夏,你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夏之淮弄了一身泥,从地上爬起来后,检查了一下自己被划破的裤子,朝上喊道:“翟老师,我没事。”
“那边地还是太滑了,你先别下来,等一会儿其他人带绳索过来,你再下。”
摄影老师:“行,那你自己小心点。”
夏之淮往远处走了两步,身影就出现在摄影老师面前。
他没敢分神,站在上面望着夏之淮朝发生事故的地方小心靠近。
……
风从竹林中穿过,周围发出沙沙声响。
夏之淮低头掸了掸挂在身上的打底衫,衣服被草叶上残留的水珠打湿,风一吹凉飕飕。
他搓掉手上的泥,走到摔伤的男人身边,将他身体慢慢翻转过来。
趴在地上的伤患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工作服,就是养殖场员工的制服,之前他已经在猪圈那边见好几个人穿过,所以印象深刻。
夏之淮蹲下身先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和脉搏,确认身体还是热的,呼吸虽然弱,但人确实还活着。
“大叔,大叔……”
夏之淮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但始终没有反应。
他只能先检查此人的伤势,额头上有
道一指长的伤口,流了很多血。
夏之淮脱掉了外套,按在他额头的伤口上。
视线往下一扫,才发现他胸前弄了很多泥,藏青色的衣服湿了很大一片,指尖摸着腰侧湿漉漉的印子,才感觉到有些黏腻,定睛一看方觉竟是血迹。
夏之淮低头检查地上,发现他刚刚躺着的位置旁边,有一颗从泥土里冒头的春笋,绿色的笋尖和褚褐色的笋衣上也有血迹。
解开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