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玉良将瞿媛提起,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将瞿媛交接给手下的人去提审。
“那要不,我也去听一下审讯?”周和平从沙发上起身
后迟疑道。
自打他跟着这群能人异士进门后,除了主动介绍一部分案情,其他时候都保持静默不语。
他冷眼看着屋内气氛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剑拔弩张,对此不断告诉没关系,都是小意思。
至于瞿媛……
他看不见。
倒是黄西空,他看得见。
只是想不太明白,这么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为什么会是千年厉鬼,听起来好像还非常猛的样子。
他不由有些担忧,铁市妖管局能不能行,连鬼大摇大摆进门做客,他们都没有发现。
这业务水平着实堪忧。
廉玉良这才注意到存在感薄弱的他,动作微微凝滞了一下:“你看不见瞿媛吧,审讯过程中她就算说了什么你也听不到。”
周和平:“……”这倒是事实。
但他感觉有点不爽。
廉玉良及时补充:“等我们的人审讯结束后,会把审讯记录给你一份。”
“行吧。”周和平这才顺了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将瞿媛交出去后,夏之淮感觉担子轻了,忙碌了一天的疲惫感也渐渐袭来,他打了个哈欠,朝几人漫不经心地道歉:“抱歉,今天跑东跑西太累了,咱们直接点吧,你们还想问截命牌的事情,对吧?”
黄西空微微抬起眼睫,虽然不懂截命牌是什么,但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廉玉良:“确实是截命牌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没有在本市内遇到过,这次花倦和胡茄就是为了你们之前报的案而来。”
夏之淮揉
了揉眉心:“我没想到今晚就会碰上你们,所以截命牌没带过来,那块牌子已经断裂了,在绾绾手里。”
花倦有点不爽:“你怎么能把那么危险的东西交给一个小孩子?”
夏之淮顿时脾气也不顺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家绾绾?我妹比你可要厉害一百倍。”
花倦气得像个河豚:“……”
夏之淮也瞪着眼。
胡茄抬手打断两人的对峙:“花倦脾气急,请夏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黄西空双手环在胸前,挑眉看了眼年少气盛的小毛孩,对眼下针尖麦芒的场面不置一词。
“你们要截命牌,明天我找绾绾拿了交给你们。”
夏之淮语气凉凉:“至于截命牌是谁的,怎么到我们手上的,之前报案的时候已经说的很详细了,不清楚你就打电话问你师父。至于截命牌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你们既然是道协的人,那就自己查吧,我们兄妹都是普普通通的社会公民,管不了这么危险的案子。”
胡茄和廉玉良没想到,花倦只说了句玩玩的不是,就彻底惹恼了夏之淮,直接一通阴阳怪气,把他们给整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
……
十分钟后,夏之淮和黄西空顺利走出妖管局办公楼。
一人一鬼大半夜站在马路边,吹着沁凉的夜风,准备打车回龙树镇。
黄西空单手插在兜里,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像尊博物馆里摆放的白玉雕
像:“你今晚脾气倒是很大。”
夏之淮牵了牵嘴角,皮笑肉不笑道:“谁让那小子瞧不起绾绾的。”
“而且,他一开始还拿七星铜钱剑指着你脖子,我看他纯属是来找茬儿的。”
黄西空:“那个截命牌,是什么东西?”
夏之淮摇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朴鱼舟说目前国内发现了好几起和截命牌有关的案子,受害者大多数都挂了。这玩意儿是个害人利己的东西,截取佩戴之人的寿命,转化为特定之人的余寿,但转化率非常低,偷走十年寿命最多只能转化两年。”
他语气沉重且又十分痛惜道:“弄出这玩意儿的人,真TM的不是个东西……”
黄西空听着他的吐槽,疏朗的眉目忽然变得阴郁,将剩下的话全都抛之脑后,低头慢慢捻着指尖深思。
“那截命牌交出去前,我想亲眼看一下。”黄西空要求道。
蹲在地上的夏之淮愣了一愣,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仍旧点了点头:“可以啊,不过那东西就是块木牌,上面绘制着奇怪的阵法团,绾绾也没看出来其他特别的地方。”
黄西空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