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也很奇怪,三个沿河相邻的村子,加起来还不足两千人,怎么就有近百个癌症患者。这件事引起了上面的高度关注。”
“最后是一个早就在当地走访调查的记者,写了一则报道,揭露了桓江县下属几个村子患癌者不断增加的原因。”
胡茄说:“当时自来水管道还没有覆盖到水井抽的。”
“而三个村子所在的河流上游,有一家造纸厂和一家化肥厂,两家工厂违规排放污水多年,因为排污管道太隐蔽,一直没有人发现,个村子都出现了很多癌症患者,而且还多是小孩和老人”
花倦道:“年轻人很多都出去打工了,老人和孩子则是一年到头都在家,所以也是最主要的受害者。”
“最该死的是,那些人明明已经很绝望了,姓匡的那个邪师还利用这些人走投无路后病急乱投医的心理,诱骗他们摆建献祭阵,将这些人的命榨干榨尽!”
夏之淮与绾绾听着这旧案,两人惊得合不拢嘴,等胡茄和花倦停下来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谴责道:“那个邪师太坏了!该死!”
“那两家违规排污的工厂也坏,害了那么多人,死不足惜。”
绾绾握着拳头,
奋力地挥了挥,一脸义愤填膺。
花倦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小短毛,温声道:“那两家工厂早就被关停了,该抓的早抓了,该判的也早判了,只是很多病人却只能绝望的等待死亡”
这世上总是有很多罔顾人命与律法,只为获得丰厚不义之财的小人。
法治和法律只能惩处暴露在公众目光下的那部分罪犯,还有很多的罪恶依旧没能被发现。
这就是他们很多公职人员的无奈与悲哀。
他们能做的太有限了。
绾绾坐直了身体,挺着腰杆拍了拍花倦的膝盖:“哥哥不怕,我以后会成为很厉害的人,把世上所有的坏蛋全抓起来。”
听着她豪言壮语的三人,纷纷侧目。
夏之淮难得没有嘲笑她,而是抬手罩住她的小脑袋:“绾绾,你很敢想啊!”
绾绾嘿嘿嘿笑起来,挑着小眉头,用手捶着小胸脯,理所当然道:“那当然啦,我可是很厉害的。”
三人都没有置喙她小小的脑袋里存着的大大的梦想,甚至不吝啬辞藻夸赞她。
绾绾也默默将这话记在了心底。
她长大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小桃子。
夏之淮也通过献祭案,了解到匡世江这个人的邪恶与危险。
“你们现在对匡世江的情况掌握了多少?”他问。
花倦道:“说少也不少,但说多也没有很多。”
胡茄思考了片刻,总结道:“这人以前是个没什么真本事,主要靠一张嘴四处招摇撞骗的
假道士,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套邪术,驯养恶鬼,豢养精怪,利用手上的恶鬼和精怪作恶敛财,夺去了大量的气运和寿命,但不知道用在了什么地方。”
绾绾突然想起了黄西空之前说的话,从背包里扒拉出一份卷轴,摆在桌子上,正襟危坐道:“这是黄叔叔拓印的一部分图案,和截命牌上的相似。”
花倦和胡茄立刻严肃起来,跪坐在地上,将卷轴缓缓推开,看着上面的图案,拧眉道:“这图案他从哪里拓印的?”
“墓里啊。”绾绾双手放在桌上,指着卷轴上的花纹,一本正经地说道,“黄叔叔不敢拓印全部的图纹,因为图纹对他也有影响,所以这只是一部分。”
“哪个墓?”胡茄偏首,面朝着绾绾。
绾绾:“还能是哪个?”
夏之淮一拍脑袋,立刻答道:“J省的庚元镇的帝王墓。”
花倦抬眸诧异道:“那个开发到一半,因为太危险,直接被封了的晋国帝王墓?”
“嗯。”绾绾立刻点头,两只手指指着花倦,笑道,“答对啦”
但没有奖励哦
夏之淮恍然,突然扭头看向绾绾:“你和黄西空悄悄摸摸密谋的,和那个帝王鬼有关吧?”
他突然很笃定自己的猜想。
绾绾吐了吐舌头,但没有反驳。
夏之淮的心往下沉了沉,这两个家伙竟然在谋划着跟那只极度危险的千年厉鬼相关的事情,而且还不告诉他。
花倦问道:“
这些花纹是帝王墓里本就有的?”
“嗯。”绾绾点点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之前去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