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把买到的布匹给鹿鸣看。
“这个颜色,能搞出来吗?”
三尺的布,污渍的部分洗也洗不干净,只得裁去,剩下只有两张手帕大小的布料。
很亮丽的粉蓝色,用来做胭脂盒子的内衬很合适。
鹿鸣对调色一窍不通,只得在空间的染料里找和这个颜色相似的。
“在绘画的染料里找到颜色差不多的,要是染布的话应该行不通。”
“要不要试一试花朵的?”
何玉期待的点点头,“有粉蓝色的花朵吗?”
“有粉色和蓝色的,调出来试一试呢。”
后院摆放了很多花盆,花开正好,都是些常见的花朵。
拿来做染料的也都是固定的几种花。
鹿鸣的花种子多,还有很多在城县根本见不到的花,大咧咧的种在院子里怕生疑,鹿鸣干脆把何玉挑的花种子都种在了空间里。
长得快一些,又不会被人看见。
女孩们在房间里讨论着染料的颜色,男孩们闲来无事,只能旁听着。
“绣上写蝴蝶会好看吧?”
“啊?多俗气啊,就绣上山水暗纹更好看吧。”
“花朵呢?”
“更俗气了。”
男孩们就着花纹讨论起来,许三娘教着赵苗苗绣花纹的时候,孩子们在家也跟着学。
男孩们之前对刺绣一窍不通,现在都能开始讨论花纹的审美了。
“玉小姐!”
“有人在前厅闹起来了!”
有店里的女郎急匆匆的来敲门。
听到有人闹事,何玉赶紧打开门。
“怎么回事?”
“是
谁在闹?”
女郎带着何玉过去,边走边解释。
“是李家的小姐!!”
何玉翻了个白眼,“又是她们,昨天才堂审了,今天又来闹?”
“你等会找个机会直接出门,去大街上找找有没有巡逻的衙役们,请他们过来。”
到了前厅,有三个姑娘在店里大吵大嚷闹的正凶。
店里的女郎们怕她们砸东西,把她们团团围住。
被打扰到了其他姑娘们都在指责他们,可那三人已然撕破了脸,完全不顾及形象。
“又来闹什么?”
“现在闹事影响店家做生意的也会被抓起来的知不知道?”
何玉都被闹烦了,怎么又是她们。
那三人以李代容为首,都是李家倒台之后被退婚或者休了的李家姑娘。
李代容费尽心思的抢了姐姐的婚事,在后院里跟小妾们斗得乌烟瘴气的,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好日子,又被打回原形。
堂审之后,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还想求求相公能把能帮一帮自己娘家,可是连相公的面都没见到,只有一张和离书。
为了和李家撇清关系,孙家连夜打点好李代容的嫁妆行礼,深夜就把人赶出了门。
李代容只能回娘家,在家中遇到了同样被退亲的妹妹们,三人一拍即合,要来找李月白闹一场。
“李月白呢?”
看到何玉,李代容冷静了下来,脸色白得吓人,一双眼睛通红,鬓发散乱,哪儿之前一点花枝招展的样子。
何玉被李代容的样子吓了
一跳,活像随时会伤人的疯婆子。
“三伯母不在这儿。”
“你们都断亲了,老来找她做什么。”
“断亲了。”李代容低头念叨了几句,“既然断亲,为何要赶尽杀绝。”
“为什么!!”
李代容猛然抬起头,朝着何玉怒吼。
何玉被吓得退后一步,不是,这人有病吧?
“关三伯母什么事?你们自己做了环事,还能怪在别人头上。”
“真不要脸。”
李代容死死盯着何玉,眼睛里全是憎恨。
“四姐姐。”
连她身边的两个妹妹都被李代容的样子吓住了。
“四姐姐,我们回去吧。”
两个姑娘年纪还小,才定亲,还没出嫁呢,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而且把巡逻的衙役们招来了,真的会被抓走了。
李双儿小心的扯了扯李代容的袖子。
“滚开!”
“不中用的死丫头!”
李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