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妄冰冷的看着过去的祂，神色中没有一丝要同对方和平共处的想法。
“纯白，居然在未来出现。”过去的祂勾唇浅笑，声音低沉，“可是，也是我的。”
裴周妄眼眸更冷了，无声的警告蔓延扩大两股力量旗鼓相当。
“滚。”裴周妄声音如同霜冰。
“你能保护好她吗？你喜欢她吗？裴周妄，你知不知道纯白代表什么？”被呵斥的祂依旧不紧不慢，即便是面对未来的自己，戳心窝子一点都不带停。
“代表讨厌厄运，代表远离不可名状，也代表……厄运的宿命。”
“你应该将她关起来，藏起来，日日夜夜打上记号——这样才不会逃走——让她永远无法离开你，听从你，被厄运恩泽全部——”厄运蛊惑自己。
裴周妄嘴角只是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是吗？”他望着那居高临下的雕塑分身，“如果你这么有把握，那你为何要像个狗一样呢？”
像狗一样装无辜。
用来自神灵的美色蛊惑乔清疏，甚至还欺骗对方的，不敢说实话的将人拉入巢穴。
他一点也不觉得过去的祂，是现在的自己，甚至过于蠢笨。
独立的记忆，便是独立的个体。
旧日时期的厄运实力也确实强大，但也确实进入了漫长的衰退期——
即便他想要抢走乔清疏，使用了一些障眼法的暂且夺走乔清疏，可祂依旧只是寄托于梦魇的产物。
当梦魇消失，他的力量也毫无作用。
所以……
裴周妄眼里翻滚着黑暗。
梦魇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传来一股凉意，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颈，有些瑟瑟发抖。
“厄运在上，保佑我厄运缠身！”
只是他那狂热表情和狂热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跪拜，他总觉得哪边都不讨好。
而且两位厄运都未曾将视线停留于他的身上。
梦魇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一刻，梦境世界一点点的裂开。
“咔嚓——”
梦境，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