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谁,快烧水吧,我马上要用了。”
裴澈还没有生过火,一时间手忙脚乱,正当他急得满头大汗时,一道嗤笑声又突然冒出来。
裴澈四处瞅了瞅,还是只闻声音不见人。
他又看了一眼
还在认真缝补伤口的季昭,瞧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没有听见那道笑声。
待他生了火,这才过去帮季昭的忙,见她正要去解吴天灯的裤头。
裴澈吓得一把抓住她的手,“阿昭,我来。”
季昭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身处何地了,她完全把吴天灯当病人了。
“你把他的裤子扒了,用这瓶药水抹在伤口处,抹完了你告诉,还得缝补伤口。”
裴澈听她说还要亲自给吴天灯那地方缝补伤口,低着头不吱声。
他见季昭仍然紧紧盯着自己和吴天灯的伤口,脸色又沉了沉。
“你不转过身去?”
季昭无语,只好转过身去,“你动作快点,他本来营养就不够,再流血身子更虚了。”
裴澈‘嗯’了声,扒了吴天灯的裤子,然后把刺鼻的药抹到他的伤口处。
吴天灯被刺痛醒,下意识地一脚踹开裴澈。
“你没事吧?”季昭没想到吴天灯会痛醒。
吴天灯只睁眼醒了一会,头一歪又晕过去。
“没事。”裴澈爬起来,用吴天灯的破衣烂衫挡住某些部位,“你缝吧。”
季昭也不敢再耽误,两手快速地帮吴天灯把最后一处伤口缝好。
刚包扎好伤口,赵大河和吴天灯的表兄陈水娃来了,看见吴天灯几乎包裹全身,惊讶极了。
“阿昭,这都是你和小公子处理的?”
“对,村长阿爷,你们帮忙处理一下他身上的血污吧,我们去处理下身上的血迹。”
“好好
好,快去吧!”
“阿昭,天灯他还活着吧?”陈水娃看见自己表了好几层的兄弟这副模样,也不知是死是活。
农家人攒些家当多不容易呀,看着被毁的锅碗瓢盆,何氏悲从中来,走到一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季老太:“莫哭了,看看还有多少东西可以用的,把它收拾出来。”
“阿嬷,咱家装腌鱼和大螃蟹的瓦罐都被花豹给毁了。”季凤看着一家都舍不得吃的腌鱼和螃蟹撒了一地,心里那个疼啊!
“撒了就撒了,以后再攒!”季老太看着也心疼,这可是一家子的口粮啊。
何氏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破烂的家当。
“呜呜,阿爹给我做的大风车都坏了!”
季家兴看见自己心爱的竹子风车被踩得稀巴烂,坐在地上痛哭。
“行了行了,这有啥好哭的!?让你阿爹改天再做一个便是!”
季大旺就是看不得这小子娘们兮兮的样子。
“这是阿爹送我的生日礼物,阿爷啥也不懂!”
“好好好,阿爷不懂阿爷不懂,你快别哭了,当心把嗓子哭坏了。”
季大旺见他哭得如此伤心,没敢再刺激,怕他那副大嗓门又把野兽给招来。
“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季昭笑眯眯地安慰,“阿兄别哭了,回来我送你一个好玩的东西,我先去看看天灯叔的伤再回来给你。”
季昭带着从空间拿出纱布和酒精,和针灸包这才往吴天灯家里走去。
走了半道才发现一直跟在她身边裴澈没有跟来,她好奇这家伙跑哪去了。
“阿昭,快来。”赵大河着急地朝她招手,“你天灯叔痛
晕过去了,咱咋叫都不醒,我用上回你救秋水娘的方子掐他人中,但没啥用,你还有旁的法子不?”
季昭把东西放下,蹲在吴天灯旁边,看着他身上无数的伤,说真的,连她这个看惯病人的人都觉得他能捡回一条命,实在有些运道。
“晕就晕吧,现在不晕,待会给他消毒治疗时也会痛晕。”
“啥?”赵大河和季福生听得一脸懵。
季昭抬起头,不想旁边有人看着她处理伤口。
“爹,咱家的家当都被毁了,你帮着回去收拾一下呗。”
“啊!都被毁了!?”季福生一听家当被毁,吓得撒丫子就往住宿地跑。
“唉,这次多亏了你们家,否则.....阿昭放心,阿爷让村里人凑凑,不会让你们家人挨饿。”
“阿爷,你先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