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态度不好,你这张黑脸和暴脾气可是全村有名的!”
他这人孤傲又不合群,虽然他们是表了几层关系的亲戚,平日里他也想两家亲近亲近,但吴天灯一直冷眼相对,搞得他都常常
觉得自己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要不是这次受伤了村长找他来照顾两天,两人还说不上话呢。
“水娃哥,兄弟我这么多年对不住你,我....”
吴天灯其实是自卑,因为亲人去世,从小就被人欺负,为了给自己筑起一道防护墙,很小时就知道减少与人接触,摆黑是扮成熟,时间久了就成习惯了,慢慢地也不太会与人接触,非要接触时与人说不到几句就急眼,所以脾气才会越来越暴躁。
季昭在他们聊天时就把棉花和消毒酒精拿出了。
“水娃叔,我和小公子呆会还有事,麻烦你帮天灯叔把所有的伤再消毒一遍,记住!千万别碰水。”
陈水娃忙点头。
“水娃哥,我身上这些伤真是阿昭和那位小公子处理的?”
吴天灯醒来后听陈水娃说了季昭和裴澈帮他处理伤口到快天亮,总觉得不真实。
陈水娃白了他一眼,“这事还有假?阿昭本来就聪明,人家一学就会。”
吴天灯也是住在村东头,他家与季家也就隔了一条村道,常常与季家碰面,那丫头当年学女红老学不会,常常听她被长辈们训,不像是这么聪明的人啊。
“伤好了以后得好好谢谢人家。”陈水娃边帮他拆开纱布边道,“你这些伤多吓人呐,就算是大人见得也得吓个半死,哪,哪还敢帮你处理伤口。”
吴天连忙点头,觉得这次实在是庆幸,还能捡回一条命。
那边,季昭和
裴澈回去吃了点东西,就和找野货的村民一起进了森林。
季昭在湖边闹出事时就被吵醒了。
她站在不远处看了会热闹,见家里人都没有吃亏后又回帐篷睡大觉去了。
再次睁开眼,家人都没在帐篷里,只传来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坐起来,搓搓脸,一道亮光随着被掀起的帐篷照了进来。
“阿昭,你醒了?”裴澈端着一碗红彤彤的果子走到充气垫旁边。
“醒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季昭这时才完全睁开眼。
“午时初了。”裴澈把碗里洗干净的果子递给她。
“这是我和阿兄阿姐去森林里摘的鸡仔果,给你吃。”
季昭这一觉睡得够舒坦,醒来正好口干,她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刚咬了口,就被他脸上的伤吓得噎住。
“咋被打得这么严重?”季昭伸手去摸他肿起来的嘴角。
“阿爷说男子汉这点伤不算什么,别担心。”
那些小王八蛋咋都往脸上打呢,定是妒忌他有张俊俏的脸!
“在万家时裴管家就没有教你一点防身术?”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隐姓埋名在山旮旯的居住就是为了学本领。
“没有。”裴澈摇头。他以前也找成叔聊过这件事,但成叔说他学了武功,那些人更不会让他活。
“那没事,我阿兄力气可大了,以后让他保护我们。”
裴澈垂下头,他其实不想让人保护,他想自己学本领,不但能自保,还能保护她。
“阿昭,你和小公子在聊什么呢?”
帐篷的帘子再次
被人掀开,季凤带着长秀水花喜翠等一大帮姑娘走了进来。
“阿昭,我们来参观一下你们的新帐篷,不介意吧?”姑娘嘻嘻哈哈地涌进来。
“对了,方才村长阿爷来找你了,让你醒了去瞅瞅天灯叔,”裴澈说着把碗递给她,跟各位姑娘们点了点头便率先出去。
“李东方这小子也太狠,看把小公子打成啥样了!”
“听李东方的娘回去嘀咕,小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有一根很神奇的棍子,只要把那根棍放在人身子,那人就全身抽搐。”
“我也听说了,李东方的娘还说那根棍落在她身上时她的灵魂就像被黑白无常带走似的,可难受哩。”
季昭听了姑娘们的话,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阿昭,你不信?她确实是这么说的!说得还挺玄呼呢!”
季昭抱着碗一边啃果子一边道,“我信我信,你们慢慢参观,我去看看天灯叔的伤。”
季昭走出帐篷,看见裴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