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树上,“我们来意你应该懂,你真不需要的话那我们就走喽。”
两人静静地等了半晌,见树上的人没动静,季昭扯扯裴澈的手。
“走吧。”想来那人也是懂得处理伤口的。
两人并肩往回走,突然,面
前又突然落下一根手臂粗树枝,还差点砸到季昭的脑袋。
好险啊!差点就脑袋开花。
“喂!差不多可以了!”裴澈咬牙瞪着树上。
一道黑影自树上飘落下,轻得就像根羽毛。
很快,那根‘羽毛’就落在两人的面前。
裴澈把季昭护在身后,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果然如阿爷描述的那样,个高又瘦,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袍,但五官特别立体,额宽鼻高,剑眉星目。
他的美与裴澈的不一样,他是内外散发出狂野的美,而裴澈是内外散发出尊贵又有修养。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男子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那人。
“你的手还在流血。”季昭提醒他。
男人低头一看,咒骂一声。
“需要我帮你包扎一下吗?”季昭静静地看着男子。
男子看着她,一副情愿的样子:“算了算了,看你如此想帮我包扎,那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是吧。”
裴澈和季昭同时翻白,什么叫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此人就是!
男人把季昭和裴澈带到森树里一棵更大的参天大树,这棵树有个很大的树洞。
树洞里面干净又干爽,里面有生过火堆的痕迹,显然有人在这里过夜。
“这是你居住过的?”季昭问。
“我可没这种爱好,活在这个鬼地方不得闷死?”
男人在树洞里面转了一圈,发现树壁上挂着油,顺手就点亮了油灯。
竟然还有油灯!季昭和裴澈双
眼瞬间就亮。
何氏是在咸腌蛋时才发现少了鳄鱼蛋。
她还以为自己数错了,一连数了八七遍就是少了六只。
季昭想起鬼鬼祟祟的朱氏,毫无疑问,肯定是被她偷了。
看来以后一定要谨防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女人。
晚饭做好,季家人这才发现季大旺还没有回来,都以为他跟村里的老伙计们在闲聊。
直到季凤几人找遍全村也不见踪影。
“村里的老人都在,这死老头到底上哪去了?”
这附近一会出现花豹一会又出现吃人的鳄鱼,季大旺的腿脚又不便,大伙很快就往坏处想去。
“大旺家的别急,我们再四处找找,大伙都听着!都不许单独去找人,十人一组!出.....”
赵大河‘发’还有没说出口,就听见一道虚弱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你在这!我在这呢。”
大伙寻声找去,只见季大旺直挺挺地倒躺在地上,身边有滩血。
“唉啊!大旺,你咋了嘛!”赵大河伸手去扶他。
“大旺叔,你咋流这么多血呢?被吃人鱼咬了吗?”村民们纷纷上前询问。
“这血不是我的。”季大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下半身全是淤泥,裤子都褪到脚踝处。
赵大河赶紧给他拉上裤子,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老东西,没事跑这来做什么!”
“嗨,别说了,我想着出来方便,刚拉下裤子就遇到毒蛇,还两条!
逃着逃着就逃到沼泽地里来了,幸好一位后生把我拉回岸上来
我跟你们说哈,沼泽地有吃人的东西!若不是那位后生,我早被那东西吃了。”
季大旺想想现在还后怕。
“唉啊!你这老东西命大啊!那是吃人的鱼!你家福生还被咬伤了。”
“啊,严重不?”季大旺感觉自己错过许多事。
“没啥大问题,走走走,回去。”赵大河说着让儿子把老人背回去。
村里人又关心了几句,这才各回各的帐篷。
“阿爷,您说有个后生救了您,是谁啊?”季昭一边帮季大旺处理伤口一边问。
季大旺饮了一碗凉开水,才道:“话又说回来,那后生我还真没见过!他会武功,咱村除了小武子会点武功,别人都不大会。”
季昭皱了皱眉,陌生的后生?
“阿爷,那后生长何样?”裴澈问。
“高个儿,偏瘦,年纪大概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