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季修情激动地哭了。
季修言也惊讶于季昭的医术,真没想到年纪小小的她却藏着一手医术。
想起这三年姐弟俩为了能让母亲重获
清醒,他到处打听医术好的郎中,花了不少银子买了各种药品,却不见效。
季昭趁着大娘沉睡时又给她把了脉,扎针,忙完后又自亲带季修情去药铺抓药,教她辨别药材的质量和年份。
回到季修言家时天色快黑了,家里人都等急了,几人收拾一下便匆匆赶往城门口。
大伙都到了,就差他们几人。
“福生哥,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赵长荣一行正商量着出去
“实在对不住了,有点事耽误了。”季福生尴尬地朝兄弟们拱手道歉。
“没事就好。”赵长荣转身朝村民大喊一声,“好了,这会人都齐了,咱们赶紧出城吧。”
这里是进城难,出城倒没人管。
“凤儿,你家买了啥?一个个手上都满满当当的。”村里几个姑娘凑了过来。
“盐、咸菜、玉米粉,红薯……”季凤说了几样大家都会买的。
“我家人多,不多买点哪能成!”
“唉,我也想多买点,可这里的人拿咱们当猪宰!实在买不起!”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自己遇到的寒心事。
眼看城门就在眼前了,这时背后传来疾驰的轰隆声。
“当心!”季昭和裴澈走在队伍最后面,为首的那匹马差点就撞上两人。
幸好裴澈动作快,揽着季昭躲到旁边才避免成了马蹄下的冤魂。
“哈哈!原来赵兄弟已经进城了!”
马背上笑得很没教养的男人正是杀兄夺位的二当家。
这家伙居高临下地看
着他们,笑得春风得意。
季修言的娘亲从床上掉了下来。
姐弟俩一股脑冲进屋里。
季家几口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季修言看着母亲不停地拉扯自己的头发,嘴里说着胡话,他心疼又自责,恨自己没照顾好母亲。
“阿姐,我去请郎中来一趟。”
“阿弟别去了,县里几个郎中早就看遍了,他们也不愿再来。”季修情两手抱着母亲,眼泪哒哒地往下掉。
季修言没听,转身正要出门,回头就看见季昭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他扯扯嘴角,满脸歉意:“季姑娘,实在对不住了,你看我娘这样.....实在招待不周。”
季昭的职业病又犯了,她指了指屋里正哭闹不止的憔悴妇人,道:“季大哥,我懂几味草药,不如我替大娘看看?”
“这.....季姑娘还会看病?”
不是季修言看不起她,而是学医术哪有那么容易?就算资质平平的郎中也得学个十年八载才能师门。
季修情大概是被郎中拒绝怕了,一听季昭会医术,马上走了出来,抓住她的手急道:“姑娘既然会医术,求求你看看我阿娘吧。”
近距离看,季昭才发现这年轻女子有深深的眼窝,眼窝
没等季昭说话,季修情拉着她就进了厢房。
厢房里有股又重又杂的中草药味。看来季修言的母亲不仅常年服药,服的药还特别杂,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这么吃法
不仅治不好病,还会加重病情。
“情儿,情儿,是这个人抓走了你阿爹的吧!?快快让她把你阿爹还回来!”
“娘,娘,季姑娘是来给你看病的。”
“我没病!我没病!言儿,言儿!快救救娘亲!快救救你爹!”
季修言的母亲大哭大闹,不肯让季昭把脉,还把她推到地上。
裴澈把她扶起,挡在她面前。
“没事没事。”季昭拍拍屁股。
“阿昭,让季公子去请正儿八经的郎中来吧,你别瞎折腾了。”
季福生难得对女子严肃,他不想季昭老这么出风头,给自己村人看病也就算了,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给陌生人看,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不清了。
“爹,我再试试,不行再让季大哥去请郎中,”
“大妹,爹说的没错,你又不是郎中,还是别给大娘看了。”
季凤也觉得季昭不该出风头,万一把人治出个好歹来.....
“爹、大姐,我心里有数的,你们先到堂屋等着。”
季昭说着又走进大娘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