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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事。”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季昭扭头看着突然发声的裴澈。
裴澈坦然迎视无数双眼
睛,继续道,“我认为这不是件好事,得尽快把村人救出来。”
参与造反的人甭管你是否自愿,只要造反失败就命大算活下来以后也不会有自由身,一辈子都扣上奴籍的身份在艰苦直至老死。
“听阿澈的吧。”季昭见大家都不吱声,她只好先表态了。
“那、那喜宝你先把杨兴县的情况跟咱说一下。”赵大河道。
从李喜宝的简述中可知。
他们走了三天就到达杨兴县,杨兴县很热闹,那里的百姓生活正常,人们还算安居乐业。
而且杨兴县没有设置关卡,百姓可凭文书自由出入城门。
他们在杨兴县的逗留了一天,一家派一人进城采买了一些必需品,隔天一早也顺利起程。
可走了几里路后,突然来了一些官兵,他们见年轻男子就抓。
抓了后关进杨兴县的一个训练营里,说要训练他们为日后所用。
从李喜宝的口述中,只要不服从安排,天天被打,不给饭吃,每天都有被打死的百姓丢到乱葬岗。
他就是主动挨打,假死后被扔到乱葬岗,然后在一个本地老者的帮助下逃出杨兴县,又按照老者指明的小道走了两天才寻到这来。
“唉!多亏了我们路上耽搁了这么多路程,否则......”
五大爷叹息一声,若是错过了他们,在这种无人区的地方李喜宝肯定是活不成了。
“你这娃儿命大!”
赵大河说着让自家婆娘给李喜宝喂点吃了,然后
召集村民商量救人的事。
晚上是在一片沙葱地夜宿,虽然戈壁滩的条件有限,好在满地都是油亮的沙葱,家家户户都使出绝门手艺,用沙葱做着各种美食。
季家今晚还是何氏掌厨,季昭点了一道烧烤沙葱,季家兴点了一道鳄鱼蛋炒沙葱。
一家人正忙活晚餐饭时季大娘来找季老太唠嗑了,说是唠嗑,其实就是来提醒季老太的。
“婶子,吕大为这人什么勾当都做,眼看就要入夜了,咱们得注意点,就怕这人耍心眼。”
季老太点头:“这人一看就是藏了八百个心眼的人,婉娘是咋认识这种人的?”
季大娘叹息一声:“他家有钱,但他儿子读书不行,前些年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出修言他爹教出过了几个举人,后来把他两儿子送到私塾来念书。
但那俩孩子跟他爹一样,心术不正,霸道成性,欺负弱小,成日把同窗当奴仆使唤,屡教不改后孩子爹便通知吕大为把孩子带回去。
吕大为不觉得自家儿子有错,反倒把孩子爹骂了一顿,最后还是把他家孩子接走了。
但后来怪事连连,有几个与他家儿子争吵过的学子在上学的路上莫名失踪了。
有人看见是被吕大为的人掳走了,再后来又听人说这个吕大为在关里关外都开了伢市,失踪的孩子被他送到关外伢市卖了。”
说到这季大娘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了没多久孩子爹在返家的路上也失踪了。”
季老太是何等聪明的人,
“婉娘是怀疑你男人的失踪与这个吕大为有关?”
李婉娘点头,“婶子,实不相瞒,见了吕大为后我脑子是越来越清醒了,觉得孩子爹这事与肯定他有关。我想拐道去杨兴县,那里有几个熟识的学生,跟他们打听看看。”
季老太拉着李婉娘的手,“我理解!你想去就去,别的地儿我们来打听。”
两人正聊着,在四处寻找玉石的孩子们突然尖叫起来。
正忙着做晚饭的妇人和趁机修补三轮车和农具的男人们均停下手里的活,伸长脖子朝孩子们那边看去。
“难不成又发现玉石了?”
“不对不对,我咋听见小七说喜宝来了?”
“咋可能嘛!喜宝跟着长荣走杨兴县那条道,咋可能出现在这!”
“不对,我也听见铁锤说喜宝来了!”
随着村东头的小七越跑越近,大伙也都听清楚他的话了。
“你俩说救谁来着?”
赵大河正与季昭、裴澈和季修言商量拿回玉石的事,见小七和大锤往他这儿跑来,嘴里还喊着‘快救喜宝哥’。
“村、村长阿爷,咱、咱们看见喜宝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