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浑身清爽有劲,有种卸下万吨铅的感觉,浑身轻松自在。
“大妹终于出来了。”
季昭往左边一看,看见裴澈抱小妹,季家兴拿着一朵韭菜花站在他后面逗小
妹笑。
三人都洗澡了,换了干净的衣裳。
季昭朝三人走去,一眼,就看见季家兴穿着一双露脚趾的鞋。
这双鞋是娘亲亲手缝制的,他和裴澈一人一双。反观裴澈,两人同时穿的鞋子,他的还像新的一样。
洗去脸上的污垢,裴澈又露出那张精致的脸,肤色比原来黑了些,人也清瘦了点,但越发精神了。
小妹的小手摸着裴澈的脸,嘴里咿呀呀地说着婴儿语,口水流了一地,裴澈用手帕一遍一遍地给她擦干。
裴澈抱着小妹走到季昭跟前,忽然闻到一股好闻又特别的清香味儿。
这地方除了韭菜花香,并没有什么花。
“走!喝羊肉汤去。”季昭把长长的头发用父亲做的木钗子束起来。
跟在她后面的裴澈伸手把她木钗子解了。
头发散落,季昭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回头瞪着裴澈,“你干嘛?”
同行的季家兴嘿嘿一笑,“大妹,阿娘说姑娘家是不能如此束发的,只有寡妇和道姑才这么束发。”
季昭:“……”束个头发还如此讲究?
季昭见裴澈的发髻束得好看又整齐,转过身,后脑勺对着他,“别的发式我束不来,你弄散的你得帮我束。”
“好。”裴澈把小妹交到目瞪口呆的季家兴手上,熟练又轻柔地给季昭束发。
季家兴:“阿娘好像说过,未婚女子不能随便让男的束发……”
裴澈瞟了眼季家兴,心说他是别的男人吗。
束好发,村长敲锣
通知各家各户去分羊肉汤。
就在村人吃得开心时,一道惊天的怒吼声突然响起。
林海一听是季昭帮他补的腚,老脸都快埋到三尺地里了。
“海子,阿昭帮你补腚时你咋都不喊痛呢?咱在外头都听不到一点动静,还以为你……嘿嘿,你跟我们说说阿昭是咋补腚的!”
几个抬着林海走的汉子嘻嘻哈哈地闹着。
林海捂着脸,他依稀记得浑身痛到没知觉,进了帐篷后阿昭往他身上扎了一下,他只是感觉到被扎的地方有点刺痛,之后就晕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一概不知,只知道醒来后家里的婆娘孩子还有老母亲都守在旁边。
见他醒来后家人就说是阿昭救了他一命,别的倒也没多说。
“嘴巴老子放干净点!老子这条命是人家阿昭救回来的!你们嘲笑我就是嘲笑阿昭,以后提起此事不许提腚不腚的事!再提我翻脸。”
几个都是平日玩得好的哥们,林海放狠话也不怕他们把自己丢下。
“嘿!问也不让问。咱只是好奇。”
“有啥好奇的,以后看着我好不好不就成了!”
林海,老母亲道:“各位多多理解,阿昭毕竟是个大姑娘,老这么提起这事对她不好,本是件好事,可别把丫头吓得以后不敢救人了,以后就莫再提了。”
林海的老母亲都开口了,这些后生还是要给面子的,纷纷闭嘴不再提这事。
那边,季昭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已习惯在病人面前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患者。
时间久了大家伙也就习惯了季昭的
作风,只要能救人,什么法子都试。
“唉,水嚢里又没水了,再这么下去逃出沙漠也有可能死在这草原里。”季凤小声嘀咕。
村民们歇了一天又走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水源,季昭的空间能兑换的水也快兑完了,再这么下去村民们又陷入的断水的困境。
“看这些羊的体型并不像是缺水的样子,我坚信周围还是有水源的。”季昭坐在一个土堆上,眯眼望着前方。
她刚说完话,前面就传来大胖的声音,“村长阿爷,好消息!我们发现前面有条溪河!那里的水可清可甜了!”
村民们听见大胖的喊声,都纷纷站了起来,满脸的兴奋。
“大胖说找到水源了!”村民们像看见池塘里的小鸭子,纷纷往前面跑。
“快快快,先把羊群赶去喝水,好几只羊都焉哒哒的,眼看都走不动了。”
赵大河让村里的几个后生把羊群赶往小溪河。
季昭和季凤手拉着手跑到小溪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