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兴这几天都往县城里跑,忙了几天终于把陈大脑几人送进了大牢,也顺利拿到当初买驴的三两银子,也把驴还给了老伯。
老伯感激涕零,他家的驴不仅找回了,还把农户们都痛恨的盗贼给捉进大牢里了。
季家兴是这件事的大功臣,村里的长辈个个都夸他。
季家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整村人夸赞,兴奋了一晚上没睡。
隔天一早就把季昭堵在帐篷门口。
“大妹!”
季昭刚打了个哈欠,被他吓得一口气又吞进肚子,差点没呛去半条命。
“阿兄,你这么早起来干嘛?吓死我了!”
季家兴傻呵呵地笑着:“大妹,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
“什么事啊?阿兄你说。”
季家兴挠了挠头:“前些日子和县城里的捕快去抓陈大脑,杨捕头想要我去做捕快,他说我武功好,做捕快有前途。”
季昭一听,瞌睡虫早就跑光了。
这个傻阿兄被村里人捧高了,想着当捕快做大英雄去了。
“阿兄,做捕快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杨捕头也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惜才。”
季家兴扁着嘴巴,“可是阿兄想做英雄,想为民除害。”
季昭抿嘴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阿兄不做捕快,不也一样为民除害吗?”
季家兴低着头,有些不高兴的哼哼唧唧起来。
这位兄长犟起来是挺难哄的,但季昭不可能让他去做那些捕快的垫背。
“阿兄,我待会要进城,你陪我去吧。”街上的街溜子多,指不定还能看到小偷小摸的,到时让他练练拳脚,让他满足一下做英雄的荣耀感。
季家兴一天季昭要进城,双眸瞬间亮了,“大妹进城去做什么?”
季昭一脸神秘地看着他:“当然是干大事!”
裴安把阿七拉进屋里,指着床上已经睁开眼的少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阿、阿七,这、这回我可没眼瞎吧!?”
阿七也愕然的盯着床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少年,然后一声不吭地转身跑了出去。
“你干什么呢?我早饭还没有吃完呢。”谷主刚喝了一口粥,刚舒服地叹胃一声,正准备喝第二口就被阿七给拉走了。
“谷主!公子醒了!公子醒了!这回是真的醒了!您快来看看。”裴安激动道。
谷主甩开阿七的手,往床上一看,见少年两眼茫的看着他们,顿时就咧开嘴。
“哟,还真醒了,比我预计的时早了一年。”
谷主说着用手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发现他有反应,不住地点头。
“公子啊!您终于醒了!老奴日日夜夜盼着你醒来,担心死老奴了!”
裴澈看看眼前的三人,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们。
他张嘴正要询问,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难受,发不出声音。
他抬起手,示意自己无法发声。
裴安紧张地看向谷主,“谷主,我家公子怎么了?成哑巴了?”
谷主也不明所以,他马上一番诊断,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谷主叹息一声:“这些天污血吐多了,伤了他的声带。”
“何为声带?”裴安和阿七异口同声地问。
“就这。”谷主指了指喉结的地方,“伤了里面,慢慢养着吧。”
“谷主,那我家公子以后还能说话吗?”
“咋不能!养养不就好了?”谷主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后生失没失忆,毕竟这家伙的内伤不轻,脑袋也被重挫。
床上的裴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三人在小声讨厌着他会不会变哑巴,脑子有没有就笨。
“公子,您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裴安蹲在床边小声问。
“季…季……”少年想了很久才吐出一个字,然后就痛苦地扶着额头。
“完了完了!”裴安见状,顿时哇哇大叫,“谷说,看来公子真的失忆了!这可如何是好?”
公子明明姓裴,但说的却是‘季’,显然就是脑子糊了。
老谷主则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年,“好家伙,还没有完全傻掉,家小家伙看着弱不经风,其实顽强着呢。”说着指指裴安和阿七,“比你俩强强多了。”
阿七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小主子,看来公子并没有失忆,只是他的脑子重挫太深了,目前还没有完全恢复。
“师傅,公子这种情况会维持多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