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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抬头看着她,明明自己已经哭肿了两只眼睛,还来劝她。
“大姐,晚上我们给小公子烧点纸钱吧。”
“咱们现在这种情况……哪里有纸钱?”
“有,晚点我们到远一点的地方给他烧点纸钱。”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万一到了
……
裴澈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小女子被泥石流淹没,他拼了命的去拉她,但泥石流还没把她吞噬了。
他用两手拼了命地挖泥石流,使出了洪荒之力也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小女子被埋前那一声声的'阿澈'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牢牢的印刻在他脑子里,使他崩溃,痛苦。
“公子!您怎了?又做噩梦了吗?”
轮夜的裴安听见床上的公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连忙点上灯,紧张地跑到床上察看床上的主人。
“裴安。”裴澈闭了闭眼,“你老实告诉我,阿昭是谁?她和我是什么关系?”
“公子,你又梦到那个人了?”
裴安头都大了,他确实不知道季昭是谁,跟他是什么关系。
裴澈点头。
“公子,奴才真不知季昭是谁,但我和阿七猜测他跟公子应该是好朋友。”
“你不知道?”裴澈深沉的双眼紧紧盯着裴安。
裴安确实不知,但他莫名有点心虚,因为阿七应该比他知道的更多。
“希望你别骗我。”裴澈转过头去,闭上眼睛。
裴安听了他这话,手都抖成筛子。
“公子好好歇息。”裴安帮他掖好被子。
“裴安,跟我说说你所知道的事吧。”裴澈被梦惊醒,哪里还睡得着,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在恢复,但记忆却没有恢复的痕象,他不想做瞎子,对自己一无所知的瞎子。
他希望尽快回想起以前的人和事,他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杨炎笙与张天翼李文博三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虽然不是同一类人,但因各自的名气,总被街坊邻居来拿相互比较。
比如孩子不爱学时就会教训他们:没有张天翼命好投了个好爹,那只能向杨炎笙一样好好读书,自己拼出路。
而且两人还曾在一个学堂上过学,一个是夫子口里常念的得意门生,一个是天天气得夫子吐血三升又不敢打骂的调皮捣蛋的差生。
两人心里都看不起对方。
况且,作为官二代的张天翼还经常被他爹拿来跟杨炎笙作比较。
心里更是看对杨炎笙不顺眼。
“季姑娘替家母治病,家母让杨某送季姑娘回村。”杨炎笙不紧不慢道。
“就这样?”
“不然呢?”
杨炎笙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张天翼的敌意,他可不想惹这个霸王。
“阿昭能治你娘的病?”李文博问道。
“家母说有效果,但还得治疗一段时间看看。”
“很好!”张天翼扬唇一笑,一抽马鞭,率先驾马离去。李文博朝杨炎笙笑笑,也跟上。
杨炎笙有些无语,这两人不是有马吗?就这样让季姑娘一人回去了?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
杨炎笙这么想着,刚离开的张天翼又突然返回来了,他策马追上季昭。
杨炎笙抿嘴笑笑,这下该放心回家了。
季昭哪里知道张天翼尾随了她一路,直到她安全回了村里的基地,才返回县城。
季昭回到家,发现村长和赵长荣都在她家的帐篷里。
季昭一进帐篷就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季昭收起嘴角的笑意。
“阿昭,你大炳叔来消息了。”季福生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来消息了?怎么说的?”季昭看他们的表情就已经猜出了结果。
“还是没有找到阿澈,只是……”季福生生怕闺女伤心,两眼紧紧的看着她,“只是他们在河道的下游边上找到了阿澈的一只鞋子。”
季昭脑子嗡的一声响,“找、找到鞋子了?”这么说真的很有可能出现意外了。
“阿昭,你大炳叔他们沿着河道又走了一段路,跟下游附近的村庄打听了一下,村民们说发洪水的那段时间确实有好几具尸体飘到他们村附近,村民们怕发生瘟疫,就把那几具尸体给烧了。”赵长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