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轩三岁了。
度过了又软又萌、还能随便让你折腾的幼儿时期,
又度过了可别好玩的学说话、学走路的阶段,现在的陆伯轩终于进入了传说中人嫌狗憎的小恶魔阶段。
上周一,陆伯轩拿着苏染的口红,
把他哥课本上的人像脑袋全部涂成了红色。
上周二,陆伯轩从马桶里舀了一杯水给他爸,还好水是蓝色的。
上周三,
陆伯轩把他的侄子,
老大家的儿子给揍了,
大人来了还躺地上装可怜。
上周四,
陆伯轩把陆绍的文件撕得粉碎,并且嫁祸给了家里的狗子。
上周五,陆伯轩小朋友把他的玩具全部扔到了陆绍和苏染的床上,
并且非常机灵地“给玩具盖上了被子”。
……
针对陆伯轩最近一段时间的种种恶劣行径,苏染本来在心里琢磨着要找个什么办法“料理”一下这个小屁孩的,
不过,
因为最近很忙,所以,
这件事也只好暂时搁置了。
在陆伯轩一岁的时候,
苏染拿到了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音乐大奖。
在陆伯轩两岁的时候,
苏染一举成为了当代最为炙手可热的音乐人之一。
就在明天,
苏染即将迎来她最重要的一场演奏会。
所以,陆伯轩小朋友也只能暂时扔给他爸还有他哥两人看着了。
“陆伯轩!”
酒店套房里,
看着此刻正趴在沙发上、尝试着将窗帘上的一朵花扣下来的陆伯轩,
坐在一旁的苏寒呵斥了一声。
闻声,
陆绍的目光也从手里的文件上移开,看向了这边。
“陆伯轩,这里不是家里。”陆绍冷声说道,语气之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最近一段时间,这小子好像喜欢上了拆家。
要是换成别人,面对陆大家主的警告,恐怕早怂了,可陆伯轩不会。
听到陆绍的话,陆伯轩的动作好像停顿了一下,不过仅仅一秒,又继续锲而不舍地揪着那朵花、用了吃奶的力气往下扯。
“苏寒。”陆绍叫了苏寒一声。
“麻烦。”苏寒皱了皱眉,收起手机,起身来一把拉住了陆伯轩,准备把人拉下来。
谁知道这么一拉,陆伯轩拽着窗帘的手竟然更紧了。
“撒手,这里不是家里,你听到了吗?陆伯轩。”苏寒不客气地说的。
“就是我们家的!”陆伯轩不服气地吼道。
一张脸因为太用力而涨得通红。
这家酒店都是他们家的!这个他是听爸爸和周叔说话的时候知道的!
听到陆伯轩还有点不是那么清晰的话,苏寒嘴角抽了抽。
这小屁孩这会儿这么聪明了?
之前苏染让他背自家门牌号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聪明?
“是你家的就能拆?”苏寒咬咬牙,终于耗光了最后一点耐性,一用力,直接将人给拽了下来。
不过这么一下,还是差点把窗帘给拽下来了。
“陆伯轩!”苏寒又吼了一声。
被苏寒放在地上的一瞬,陆伯轩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貌似还花了两秒的时间酝酿了一下,下一刻,这小屁孩“哇”的一下坐地上大哭了起来。
声泪俱下的模样,简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起初,陆绍和苏寒见着这小子这样还会紧张。
之后就麻木了。
不对,与其说是麻木,倒不如说是看破更准确一点。
哪里是真哭,这小子根本就是装的。
除了脸型和嘴长得比较像陆绍之外,陆伯轩其他五官张得都更像苏染,特别是那一双眼睛。
所以,每次陆绍想教训这小子的时候,只要看着对方一脸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陆爸爸就下不去手了。
苏寒也差不多。
次数多了,好像陆伯轩也get到了这个规律,所以,只要是做了坏事,或者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这小子就开始装哭。
屡试不爽、无往不利。
此刻,看着在地上撒泼嚎哭的陆伯轩,陆绍微微皱了皱眉。
“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