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杨柳村,吃早饭的时候,蔡桂莲就提醒萧彦亭,“记得去接你二哥和二嫂。”
萧彦亭头也没抬,低声应了一声。
蔡桂莲看着自从老二那回来后,就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老三,心里有些担心。
虽说他在家承担了她大部分的打骂,也眼瞎的喜欢上那样一个姑娘,但到底是自己儿子。
看着他死气沉沉的样子,心里怎么会不担心呢。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就说没什么事。
原来担心是老二伤得重,心里担心。后来接到他们的电报,伤养的都差不多了。
她实在没想到老三是被严俏的真面目打击到了。
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放鞭炮。
然后将他骂醒,振作起来去找其他好姑娘。
蔡桂莲想着等老二他们回来问问,是不是在那发生了什么事。
萧彦亭吃过早饭就走了。
到市里,麻烦着,要换两次车。晚上应该回不来了,明早才能回来。
萧彦亭到市里车站,等到电报上说的那趟车又开走了,也没等到人。
心里急的不行。
跑去铁路工作人员那问,从二哥那地方来的火车今天已经没有了。
如果他们没有回来,二嫂肯定还会发电报来说的。
二嫂没有发,说明他们坐的就是这趟车。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萧彦亭六神无主,不知道找谁,现在回去也没车了。
想着自己被严俏戏耍,二哥二嫂又出了事,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不知道去哪,就呆坐在火车站外边的廊檐下,等着看是不是明天到。
他坐在那一下想严俏,一下想二哥二嫂,越想越伤心。
他真没用,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只要他的钱和票。
二哥二嫂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段时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释放了出来。
他将头埋在两腿中间,任凭眼泪流出打湿裤子。
天渐渐黑了,下起了小雨,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
萧彦亭蜷缩到一个角落里避风。
这时,火车站巡逻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
“同志,你怎么在这?”
萧彦亭想站起来,没想到腿麻了,身子一歪,赶紧扶着墙。
“我接人,没接到。”情绪发泄出来了,萧彦亭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你也不能一直在这等啊。这待一晚上,不得生病啊。”
那人不赞同道。
“走吧,跟我去值班室。”
萧彦亭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腿怎么了?”工作人员是位中年男人,看着有点严肃。
“麻了。”萧彦亭不好意思。
两人进到值班室,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坐。”中年男人指着椅子。
萧彦亭乖乖的坐下来,“谢谢同志。”
“你叫我穆叔。”
穆叔问了他一些问题,他也如实回答了。
“你二哥是军人,能出什么事。不要小看军人,就算是受伤也比很多人强。肯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穆叔安慰道。
“嗯。”他二哥确实很厉害,还有,他二嫂也很厉害,肯定没事。
“晚上你就在这睡吧。”穆叔指着床道。
“不用不用,穆叔,我坐椅子上趴着睡就行。”萧彦亭连连摆手。
能收留自己就很好了,哪还能占了他的床。
“你睡床上,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哪里没睡过,我睡椅子上。”穆叔不由分说,将萧彦亭扯到床上。
“原来穆叔你也当过兵啊。难怪我觉得你跟我二哥有点像。”萧彦亭高兴的说。
有点严肃,一身正气。
穆叔想起以前的军旅生涯,感叹道,“很久了,现在人都老了。”
“穆叔,你给我讲讲你以前在部队的事呗。”萧彦亭突然来了精神。
这次去了二哥部队,他对部队有了不一样的认识,突然想多了解一下。
穆叔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杯子,思绪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年代。
一晚上,穆叔跟萧彦亭说了很多在部队的事。
讲了他们班最有意思的战友,讲了他们打仗的辛苦,讲了他们的战友兄弟情。
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