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看,扑哧一声就乐了,“行啊,朋友,这刚醒过来就知道调戏大姑娘了,我估摸着你这病是好了。”
“……”
那人也不待何绍明答话,撂下帘子转头就吼开了。“哈哈,还真让你小子说着了,里头那小子正光膀子唱戏呢,哈哈哈哈。”
“娘的,那小子还真能耐,半死不活那么些天,起来就这么精神。”
外头乱哄哄的声音越来越不堪,说什么的都有。到最后整个队伍都乱了起来。本来么,大冬天的,长途跋涉有多苦不说,单是路上无聊就够人烦躁的。这些走货的碰到这么一档子事,就全当笑话来说了。
小翠顾不得满脸的眼泪,飞跑到小姐的驮车,钻进去就哭开了。等小姐问明白了怎么回事,咯咯笑道:“小翠啊,这你可怪不得人家。你闷头就闯了进去,按说也是你的不是。再说人家也没想到你一个女子会进去。虽说光着……恩,好了好了,别哭了,瞧瞧你。”小姐说罢,拿起绢帕给小翠擦掉眼泪。
“小姐,我……我再也不去了……”
“好,不去就不去,左右那人也是醒了,回头让外头的活计送药就成了。”
且不说驮车内那小姐丫鬟二人如何,单说这乱哄哄的外面。王掌柜一早就到后面起哄,拨马回头,寻了个人问明白。待知道详情,眉头一皱,策马来到何绍明驮车前。翻身下马,也不待车停,跳上车子,挑开棉帘就进去了。
眯眼一看,见何绍明规规矩矩的躺在被子里。能不规矩么?都让人看光了。
“这位朋友,在下大德通盛京掌柜,敝姓王,王德财,朋友怎么称呼?”说罢一拱手。这王掌柜也拿不准何绍明的身份,是以才这么说。
“王先生,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在下姓何,何……何绍明。”何绍明见进来的是一五十开外的老者,这才敢坐起来,学着王掌柜的样子拱手道。
“哦,何公子,不知您家住哪里?为何倒在路边?”
“我家在吉林城。至于为什么倒在路边,说来也惭愧……”何绍明把怎么被胡子掳去,怎么趁起火逃跑的,一一说了出来。
听罢,那王掌柜打量何绍明半天,似乎有些疑惑。寒暄几句,便拱手退出。这王掌柜一出来,直奔小姐的驮车而去。
“小姐,那人醒了。”
“可探明身份?”
“那人说,叫何绍明,家在吉林城。”王掌柜顿了顿,继续说道:“他说是从老龙口的胡子窝里逃出来的。”
“哦?这倒稀奇了,还没听说过雪里红手里能讨得好的呢。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回小姐,他说是先放火烧了关他的房子,用湿布裹了口鼻,然后把冲进来的守卫击杀。随后一路逃到后山,从山崖上跳下来,这才逃了出来。小姐,这人来历不明,是不是……”
“倒挺离奇的。不用管他,多叫几个伙计看着就是了。就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还能闹出什么事?”
“是,小姐。”
王掌柜离开后,何绍明开始打量自己起来。这些日子,天天想着怎么报名,压根就观察过现在的身体。手长腿长,细皮嫩肉,皮肤挺白,要是模样还成的话估摸着可以当小白脸了。正在这想着呢,进来一个伙计,见面也不说话,嬉皮笑脸的,扔下一套衣服捂着嘴出去了。没一会儿,那伙计又回来了,送来一铜盆热水,还有洗漱的物件。
“笑什么笑,不就是被人走光了么?老子不信,你小时候没被人看光过。”何绍明忿忿的想道。
恩,这套衣服挺有特点的,准确点来说,是一套蒙古袍子。七手八脚穿上,何绍明终于摆脱了光屁股的窘境。
车声隆隆,吗踢踢踏。
车马队行了大半天光景,进了一处大屯子。此时的屯子很有特点,用高高的围墙围起来,有的甚至有望风塔之类的防御工事。这也是东北的特殊环境决定的。此时的东北,地广人稀,胡子响马纵横,官府根本管不了。所以就形成了屯子这种东北特色的村落。
进了屯子,管事的开始招呼众人停车喂马,安排人手找地方借宿。一派繁忙,却也井然有序。待何绍明的驮车停好,车把式叫着肚子饿,直接把何绍明扔这了。周围的伙计也没空搭理何绍明这个闲人,等了半天,听外面声音似乎都走的差不多了,何绍明郁闷了,怎么没人理我啊?
心中郁闷,晃晃悠悠下了车子。别说,这人参可不是白痴的,大半个人参下去,何绍明身体好了泰半。走了几步,那种下盘虚浮的感觉渐去。左看右看,剩下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