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季寒他们不知道,他们人是中午回去的,晚上的时候那本《仙侠传》就已经摆在了时秀才夫妇的桌子上,同时下面还站着正在回话的周掌柜。
周掌柜走后,时秀才夫妇连夜将这本书仔细的从头看到了尾,最终时秀才只说了一句话,
“娘子,看来我给孩子们安排的功课还是太少了!”
第二天一早,季寒三人还没从数钱钱的美梦中醒来,就被时秀才挨个拎出了被窝,美其名曰为了消耗他们过多的精力,从这天开始,他们在原来功课的基础上,早上增加了练体和骑射,下午增加了乐器和下棋。
一时间三个人都感觉乌云罩顶,尤其季寒和时少宇,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过了一段自由快乐的日子,现在又要被整天关在家里了,也不知道时秀才是怎么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就请来了三位老师。
春去蝉鸣,本该窝在家里躲太阳的时节,时家此刻却热闹非凡,时秀才于月前已经提前通知了村长,他今年秋天将要参加孟州府的乡试,学堂里的学生们也都提前放了假,等时秀才拜托的友人赶过来之后,那些孩子才会重新开学。
本来这次考试,时秀才是想着独自一人去的,奈何秀才娘子不放心,反正他们家在孟州府也有房子,干脆就提前举家搬到那边去住,等考完试成绩出来之后,想回来再回来也不迟。
季寒因着时少宇的关系,当然也在被打包的范围之内,为此,季老三家躲在家里抹了好几天眼泪了,她既希望时秀才能高中,又害怕时秀才高中之后,时家就不回来了,那样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老儿子了。
之前时少宇和时少恒卖书的时候,时少宇将他得到的那份钱分了一半给季寒,季寒将这些钱全都存了起来,这次也一股脑的都给了季老三两口子,还特意叮嘱他们这笔钱谁都不要给,这是给季春读书用的。
季家条件一般或者说处在贫穷状态,这样的家庭肯定负担不起下面的孩子读书,而季春则是季家除了季寒之外唯一的读书人,盖因时秀才对季家有愧,特意免除了季春的学费,甚至连季春的笔墨纸砚都是时秀才补贴的。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基因的问题还是季春还没到开窍的时候,别看季春说起玩乐那是头头是道,结果到了读书学习上,那真是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
季春自己也知道他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整整三年他也真的十分努力,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到现在仍然还在丙班晃悠。
学堂一共就只有甲乙丙丁四个班,其中丁班是为了那些刚刚入学的孩子启蒙识字用的,剩下的三个班则是按照学习进度和成功分班的,由此可知,季春在整个学堂也是属于倒数的那批。
古塘村离孟州府虽不说十分遥远但真的也不近,为了路上安全,时秀才特意在临水镇请了镇安镖局的镖师,一路护送前行,正好和他们一起出发的还有李员外家的大少爷。
李大少去年正好押尾考过了院试,今年的乡试他也只是为了去积累一下经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能考过的几率不是很大,再加上他之前猜到的一些事情,因此一路上李大少很是放松,一有时间就过来带着季寒他们几个孩子去周边玩。
季寒他们一路都走的是宽敞的官路,宁愿绕远也不会去抄那些看起来不是很安全的小路,再加上他们马车周围那些身强体壮的镖师,一路上他们倒是很顺利的到达了孟州府。
镇安镖局在孟州府也是有驻点的,他们一行人先去驻点交接了任务,付了尾款,然后才架着马车朝着时家在孟州府的宅院走去,至于李大少,早就带着他的书童去了李家在孟州府的宅院。
孟州府东富西贵南贫北贱,时家的宅院就在西街的一个胡同里,人群声渐行渐远,西边的街区,道路宽阔且安静,偶尔路过那些私塾,还能听到里面琅琅的读书声。
宅院的大门被敲响,里面开大门的是一位和年伯长得很像的中年人,时秀才让季寒他们称呼这位中年人为,月伯,季寒转头就听到了年伯亲口喊了月伯一声二弟,原来两个人真的是亲兄弟。
宅子里的仆人之前就收到了主家要来居住的消息,早早的就将整个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宅院的面积很大,前院直接全部留给了时少宇办公和待客用,后面的正院当然是秀才娘子居住了,剩下的那些院子,秀才娘子选了两个离她最近的,一个分给了时少恒,另外一个则是时少宇和季寒的。
一行人连日的舟车劳顿,全都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各自回卧室歇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时府的大门就被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