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怀,要我去接你吗?”
沈澈选择性的忽视顾怀的回答,他现在只想要她回到身边。
可对面却没有回话。
顾怀躺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手机不知道被她扔在了什么地方。
明天她就要回去了,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迟早要出去处理事情的。
“少爷,夜深了,您要休息吗?”
管家提着烛台走进,尽管月光很亮,在烛火的映衬下还是显得有些暗淡。
“嗯,明天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地下室的痕迹记得处理好。”
顾怀边说边起身往回走。
“是。”
管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其实还想问问少爷什么时候再回来,但怕逾矩又闭上了嘴。
“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庄园还要你多打理。”
顾怀甚至没回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管家下意识蹭了蹭额头不存在汗,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是,您放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自由的夜晚很快过去,第一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顾怀知道,她要回去了。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最终认命的起身了。
“少爷,人已经走了,应该是打算坐船到国外,毕竟他在这里一直算是黑户。”
管家站在一旁汇报着情况,一名女佣在顾怀身前为她系着领带。
“嗯,手机给我。”
顾怀的语气没有太大波澜,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根本不在乎那个人的死活。
“阿怀,要我去接你吗?”
沈澈在凌晨发出的最后一句话映入眼帘,她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突然领口处的领带应声收紧了些,有点勒。
顾怀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佣,她因为紧张,握着领带的手微微颤抖。
“想勒死我?”
微凉的声音传来,让面前的女人又是一抖,立刻松开了手。
“对……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怕我?”
顾怀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手中的皮肤细腻光滑,它的主人一定很年轻。
果不其然,入目是一张略显稚嫩的脸,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美眸含泪,红唇微抿,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不……不怕的”
边说边抖,还说不怕。
眼泪适时滑落,更显梨花带雨,是个美人胚子。
顾怀伸手轻而易举的拂去她的眼泪,便不再盯着她看,转而对着镜子调整领带。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从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这时管家先一步开口道“抱歉少爷,她只来了半年,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误打误撞进了这里,是我自作主张留她的,如果少爷要罚就罚我吧。”
顾怀一言不发的下了楼,安静的坐在餐桌前吃饭,管家和女佣大气都不敢喘,埋着头站在一旁。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让气氛更加低沉。
半个小时后,顾怀轻轻擦了擦嘴,这一餐似乎吃的不错。
管家照常端起一份甜点放在她的右手旁。
这时顾怀才算有点反应,她看了看面前的红丝绒蛋糕,伸手将它挥到了地上。
地面瞬间变得一片狼藉,碎瓷片和面目全非的蛋糕混在了一起,落在管家的脚边,吓得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膝盖压在那些碎片上,瞬间出了血,钻心的疼痛袭来,可他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只知道给顾怀道歉。
“你这差事当的是越来越好了,加人或是裁人都丝毫不用向我汇报了啊,怎么,你想当这里的主人?”
“不……”
顾怀抬手打断了他想解释的话,揉了揉眉心,她真的好累。
温瑾珂的死,仿佛将她最后一丝耐心和人性都带走了。
“你,和她,以后都不用来了。”
两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怀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别再让我重复第二遍。”
她看着面前瞬间变得颓然的管家,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别怪她心狠。
只是许久没回来,人已经变了,像是水果过了保质期烂掉了一样,该换了。
这个女佣,绝没有那么简单,这样高的山,她怎么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