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九千岁的威压,以及他武门长老的身份,被他欺压过的人,才会敢怒不敢言,只能忍受。”
徐北游徐徐罗列出,欧阳长宫的各项罪名:
“九千岁出于他是武门元老,眼下又身居武门长老之位,念及旧情,放过他一码,希望他知错能改。”
“谁知道,欧阳长宫却没有丝毫悔改的想法
,反而变本加厉。”
“违背武门信念,将武门之规,视若无物。”
“九千岁早就起了杀心,但依旧碍于他的身份,不方便下手,以及不希望昔日,共同创建武门的元老,就这么殒命,所以一直都在容忍。”
“但容忍,终究是有限度的。”
徐北游没有任何隐瞒,也不觉得,欧阳长宫做出的一切,能瞒得过掌控整个武门,无所不知的九千岁。
“继续。”
九千岁言听至此,眼中一道光芒一闪而过,随后品尝着杯中美酒,示意徐北游继续说下去。
徐北游顿了顿,接着道:“九千岁不拘小节,能让九千岁愤怒至极,下定决心的,是因为欧阳长宫,触及到了武门的底线,也是九千岁的底线。”
“他背叛武门,加入了玄医门!”
徐北游眼神凌厉,一语中的。
“咔嚓——”
声音落下的瞬间,九千岁白皙的手指猛然用力,手中酒杯应声碎裂。
一股淡淡的杀意,从九千岁身上外泄。
可见,九千岁对玄医门的愤怒与杀意。
九千岁的反应,同样印证了徐北游所说,就是事实。
欧阳长宫,真的是武门的叛徒。
九千岁早已知晓。
徐北游对九千岁的反应,毫不意外。
他不改语气平淡,声音出口:“触及了底线的人,无论他身居何等高位,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死,是唯一的归宿。”
“因此,有没有我,欧阳长宫都会死,只是我的出现,让九千岁你,改变了想法。”
“我与欧阳长宫本就有仇,让我杀了欧阳长宫,合情合理,也算是给了欧阳长宫,一个体面的死法。”
“同样,也是对我的考验。”
“这也是刚才,我在山庄门前,和欧阳长宫一家发生冲突,九千岁知晓,却并未出现阻拦的原因。”
“从一开始,九千岁就知道,他们必定会找我的麻烦,而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再不会有更好的机会。”
“一切,都在九千岁你的掌控之中。”
徐北游一字一句,平静的诉说着九千岁心中的想法,以及他出手,杀了欧阳长宫全家的原因。
他杀欧阳长宫全家,是因为九千岁想杀欧
阳长宫全家。
不过是帮助九千岁,完成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也是在执行命令。
可这些话,古叶和暗处那些,九千岁的暗卫听来,他们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分析九千岁的内心,还当着九千岁的面说出来。
就算一切,真的如徐北游所说,这就是九千岁的意图,徐北游也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啊。
这就是在挑衅九千岁!
徐北游怎么敢的啊。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看向九千岁。
看九千岁到底如何处置。
这一刻,空气死一般的沉寂,九千岁没有直接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徐北游。
可任谁都能够感受到,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意。
徐北游在刀尖上跳舞。
“就算你分析的不错,又能如何?”
九千岁冷声开口:“欧阳长宫,毕竟是我武门长老,就算我想杀,就算他真的背叛了武门。”
“也有我武门的长老阁去处置。”
“祸不及家人,你却心狠手辣,杀他全家。”
“揣摩我的心思,你就不怕猜错了,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九千岁一双阴柔的眼睛,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徐北游。
徐北游脸上丝毫的波动,他都一览无余。
“我既然敢动手,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徐北游眼神犀利,丝毫不惧:“九千岁若没有让我杀欧阳长宫的想法,就不会选在醉翁亭见我,不会给欧阳清秀,诬陷我的机会。”
“更不会在这之前,前往金芝林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