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太师要母亲即刻返乡省亲,说服外翁,自表忠心,把舅舅质于朝歌,一来可以保护我和二弟,二来免于父王猜忌,三来若是突发变故,舅舅可以把我和二弟带离朝歌,四来可为天下做表率,让八百诸侯把嫡子质于朝歌,以免日后大商战乱四起,不利于我继承王位。”
“第三,太师说要巡查大商关卡,让我跟随太师出巡,先领百夫长之职,早早锻炼领兵作战,积累经验。其中需要母亲尽全力说服父王,三日后,太师将联合王叔比干、首相商等诸位重臣,上奏父王促成此事。”
内宫里,姜王后越听脸色越发凝重,甚至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郊,郊儿,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太师定下的计策?”
姜王后有些颤抖。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天大的事情,让她压力倍增。
“郊儿,让大王同意你跟随太师出巡,这不难,母亲多使些力气便是,总能说服你父王。太师一生忠于大商,若是出事,除非太师先死,否则必不会让你有恙。”
“但是想要说服你外翁,把你舅舅质于朝歌,母亲怎能开口?”
姜王后满脸都是纠结,慌乱不已。
“你舅舅乃是未来的东伯侯,是要继承爵位的,把他质于朝歌,你叫母亲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殷郊听后也是沉默,古来嫡长子都是传承家族的第一人选。
姜王后虽然贵为大商王后,但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要求娘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质子朝歌,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此事一旦发生,就意味着舅舅姜文焕与东伯侯之位无缘。
于情于理,姜王后都开不了这个口,除非姜文焕自愿,否则谁说都没用。
殷郊知道此事难度,自然不会让姜王后为难。
“母亲,你只管修书一封,说明事情原委,我有仙家坐骑,擅长遁术,可带着我即刻启程,外翁和舅舅我自己去说,若是不成,那便算了。”
“郊儿有把握?”
姜王后惊喜不已,却又有些觉得对不起自家大哥,拉着殷郊的手,语重心长的道:“郊儿,你若开口,切记决不能以死相逼,你舅舅不欠咱们的,切记,切记。”
“母亲,我记住了,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