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年间
朱厚熜看着天幕中呈现的事迹,面色没有多少波澜,那件事早已过去。
自己又不是商纣王这等暴君,不会真的将海瑞给杀了。
不过,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当初之事,倒是和之前的感受不太一样。
天幕中的画面依旧继续
一处牢狱之中
海瑞身穿布衣,上方还有丝丝缕缕的阳光,打在身上。
看着前方一袭黑衣的朱厚熜,直言道:“二十年不上朝,美其名曰,无为而治。
修道设蘸行,实则是大兴土木,无数无辜的百姓为之遭殃。
设百官为仆从,视大明国库为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无一举与民生息之行为。
以致上奢下贪,耗尽民财,百姓极苦。”
越往下说,海瑞自身的情绪,也是愈发激烈,
他自认已是将死之身,完全不顾面前的嘉靖会作何感想,
“依我看,当今的皇上,远远不如汉文帝。
皇上若是看看天下的无数百姓,就会知道,大明如今已成为何等模样。
再这样下去,皇帝只会遭受后世之人无尽的唾弃。
他们不说,不做,我一人言之,何惧矣!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反而尽数反驳,他们的此举,就是想让皇上留骂名于千秋万代。”
坐在木凳上的朱厚熜,披戴黑衣,一双深邃幽深的瞳孔,直直地看着海瑞,
说道:“独你一人是忠臣,良臣,贤臣!”
面对此话,海瑞的神色一如既往,“我只是直臣。”
常年修道的朱厚熜,又怒了,差点儿想要站起来指着海瑞的鼻子,叫他听听,这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好在,这次嘉靖忍住了。
朱厚熜愠怒道:“无父无君的直臣!”
海瑞稍一抬头,便说:“尔虽无父,既食君禄,君既尔父。
岂止我海瑞一人视君若父,天下苍生无不视皇上若父。
无奈当今皇上,不把百姓视为的子民。
陛下久居西苑,沉迷于玄修,几时察民间之疾苦。
两京一十三省中的数千万百姓,面对贪官与宦官,皆如待割之鱼肉。
莫非,这就是皇上想要见到的。”
这,这....
嘉靖傻眼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
看着牢狱中的海瑞,一时间久久不语。
永乐年间
朱棣也是说道:“嘉靖,为了玄修,竟二十年来不上朝。
简直是荒唐可笑。
海瑞这样的臣子,就如同殷商时期的比干,
嘉靖若因一己之怒杀了海瑞,他这个皇帝也必会遭受骂名。”
“老头子,这点儿事还....”
不长记性的朱高煦,本能地想要反驳朱棣。
他只有一个想法,老头子,你不给我皇位,那我就一直气你。
反正以咱俩的关系,你又不能把我怎样。
想当年,靖难的时候,我为你挡过多少暗箭,
但凡你的心中,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就不可能忘记。
朱棣右手抚额,现出一脸的无奈,老二又来了。
他烦不烦!
两眼一瞪,朱棣身上那股如渊的帝王威严瞬间展露无遗,
双手叉腰,斜眼盯着朱高煦,
“老二,你想说什么!”
淦!
老头子,你不讲武德,俺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忍心对俺下手。
朱高煦是对自己信心满满,但面对朱棣的威严眼神,
很明显,朱高煦心虚了。
双腿往后退了三步,缩了缩头,“老头子,你听错了,我什么话也没说。”
见状,朱棣暗道,看来这些时日,自己果然还对老二太好了。
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地教导一番。
随之默然点点头,又把目光重新放在天幕之上。
万历年间
朱翊钧盯着天幕,说道:“这海瑞敢骂皇爷爷,这胆子也是够大的。”
没过多久,又是摇摇脑袋,
“满朝文武中,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像海瑞这样的人。
这海刚峰倒也是个人才,说不定之后可以用一用。”
崇祯年间
朱由检望着海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