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漓才把季常明安置好,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地声音,她掀开马车帘子看了过去,向平抱着哭啼不止的孩子,就在马车前走走停停。
“王妃你能不能让那孩子闭嘴。”季常明揉着脑仁,她是真被哭声搞的心烦不已。
孩子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季常明也是忍了好一会才开口。
“妾身又不是孩子娘,怎么能让孩子闭嘴。”江清漓揶揄地看着她。
季常明闻言抬起头来,憋了一肚子的火,直接大吼出来:“向平抱着孩子给本王滚得远远的。”
“王爷,草民一个大男子,哪里会哄孩子,要不让王妃试试。”向平转了转眸子。
他刚才可看见了,王妃一抱着那孩子,孩子就不哭不闹,一直含着自己的手指,嘴里时不时地吐出口水泡泡来。
“王妃,要不你去试试。”季常明昂起了头,祈求道。
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要不是身子不便,想必这会她应该把孩子‘丢远了。’
江清漓见她额间的青筋凸起,是真的到了极限,耐心地安抚了两声,才走下马车。
看了一眼那孩子,伸手接了过来。
“怪哉怪哉!”
向平直接表演了一个傻眼,这孩子神了不是?难道小小年纪就有好色之心,看见美人就不哭不闹了?
“王妃您看,草民就说这孩子认你。”向平围着转了一圈,发现孩子是真不哭闹后,整个人有点破防。
孩子是他捡的,和他一起回的山洞,哪一回不是哭的天摇地动?这会倒是安静下来了。
“是你待的地方血腥重,孩子受不了。”江清漓白了他一眼,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向平抓了抓脑袋,还挺不好意思的。
可转眼一想,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成婚,哪里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看了江清漓一眼,嘀咕道:“也没见王妃您挪位啊,怎么我这里就是血腥味了。”
这一次江清漓狠狠地翻了翻白眼,碍于内容没有直说。
“你是不是傻,王妃金枝玉叶是你一介粗人能比的?你一天天都混的什么地方,王妃的意思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吓着孩子了,这点小事都不懂。”
榆池处理好一切后,拍了拍手走了过来,向江清漓说了一下情况。
江清漓顺便问了榆池,抵达淮河需要多久的时间。
榆池告诉她,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
江清漓看了看队伍里稀稀拉拉地几个仆从后,她拧紧了眉心,问梨落要来一些银钱走了过去。
“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遣散家丁,他们没什么战斗力,跟着我们说不定早就命丧黄泉了。不如让他们早早回去,让那些铁甲军来当家丁,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个办法。”
榆池点点头非常认同这句话。
这才刚出京不到半日,就遇上这种事情,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有了铁甲军坐镇,她这个小护卫轻松不少。
“还是王妃见解独到。”
“处理好了,就赶路吧。”
“是,属下这就去。”
“原来王妃是这个意思,草民这就去洗洗。”
向平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还是轻车熟路地去了另一个方向,江清漓朝榆池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榆池心领神会,派了一名铁甲军跟上去。
江清漓转身上了马车。
合着眼眸的季常明一下睁开了眼,看了她怀里的孩子有些诧异:“你怎么把她给抱上马车了?快把孩子还给向平。”
季常明不顾身子有伤向后缩了缩身子,仿佛很惧怕这个婴儿。
江清漓瞧出她的反常,心里有些郁闷。
“王爷你怎么?”江清漓故意将话说一半隐一半。
季常明颇为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王妃你……”
她看见孩子是真头疼不骗人。
要知道季常禄小时候就是她一手带大,孩子有多磨人,她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所以刚才这孩子一哭,季常明就想到她当初被季常禄支配的恐惧。
看江清漓这般:()王妃救命有人刺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