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披在肩上的外衫被她三两下穿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把双儿拽到一边。
她正色道:“出什么事情了?”眼睛还警惕着四周。
双儿听见是她的声音后,稍稍松了一口气,手却是死死抓着季常明的衣摆,从惊吓中颤颤巍巍开口:“外……外面……死人了!”
又鼓足勇气接着说道:“奴……奴婢,看见一人穿着白衣,正往主院的方向去。”
季常明拧了一下眉,有些担心江清漓的安危,虽然心里清楚那人会武功,就怕来人做足了准备。
“将王府的所有人统统叫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给本王放出去。”季常明放下狠话,回到自己屋子里取下许久不曾碰过的宝剑。
将剑鞘摘掉扔在地上,提着一把利剑就往主院走去。
季常明刚走到主院不让任何人进去通报,一脚踹开了屋门。
江清漓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警觉起来,穿着亵衣的她看清来人是谁后,慌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季常明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直打量着屋子。
借着散落进来的月光江清漓清楚的看见季常明手中提着一把长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王爷大半夜提着利剑来妾身的屋子是要……?”说话间江清漓的手已经摸到枕下的短刀。
只要季常明敢过来,她就敢与这人同归于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一番,并没有迸出什么火花,季常明也没在她屋子里发现异样,只能如实道:“有人在靖王府行凶,侍婢看见凶手往你这个方向来了。”
“所以王爷是在抓凶手,还是怀疑妾身?”江清漓松开了枕下的短刀,拢了拢被子将自己遮的严实。
季常明还没出声, 江清漓就已经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答案,她并不怀疑自己是凶手,至少这一刻没有。
或许进来的时候怀疑,眼下应该是确定了什么,打消了她在季常明心中的怀疑。
季常明咬着嘴唇,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本王是担心你的安危。”
“王爷早说呀!你瞧瞧你这模样,当真是吓坏了妾身。”江清漓装模作样地抚上自己的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季常明:??
这怎么还画风突变?不会被人下了降头吧。
季常明对这事是真的有心理阴影了,特别是新婚之夜某人给她的暴击,这会想起来内里都是一股燥热。
她吸了吸鼻子,提着剑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低声道:“你……你穿好衣服就出来,今夜怕是睡不成了。”
没要等多久江清漓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青丝披在脑后,比起往日她此刻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季常明秀眉皱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江清漓很美,她的心尖好似被勾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念头,还暗自警告自己不能被美色迷惑。
一时之间整个王府灯火通明,与周遭的黑暗形成剧烈的冲击感。
“王爷?”江清漓被看得不自在,伸出手在季常明发神的眼前晃了晃,嗓子发紧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些不对味了。
“好了就走吧。”季常明一下回过神来,拍掉江清漓的手。
江清漓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撇撇嘴没说话。
季常明的余光看到,想着江清漓若是借题发挥,她就大方道个歉,可这人就是湿了眼也不开口。
她也就不自作多情了。
两人来到东厢房的外院后,双儿已经让府上的护卫把人翻了个身,这会已是面朝天。
“王爷!”双儿见她来了,仿佛看见了主心骨。
让人去抬来两把椅子,方便季常明和江清漓坐下。
季常明坐在凳子上,眼睛都没放在那死人身上,指腹一直摸着她手里的剑刃,也不是知道是在问谁:“死者是谁?”
“是西院的婢女!”
那人死法蹊跷还被人毁了面,唯有腰间一物能证明她的身份,双儿也是无意间看见的。
“西院?”季常明若有所思地重复一遍。
脑子里闪过种种,但她不能仅凭这个就说这事和江清漓有关。
“是太子送来的人。”这句话是双儿贴在季常明耳边说的。
“可有发现什么嫌疑人?”
双儿摇了摇头,府上的那些侍卫也跟着摆脑袋。
“一群酒囊饭袋!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