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禄见她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自己再不说原因他都怀疑自己的这位皇姐会坐起来揪着他的耳朵询问缘由。
“在父皇那儿听说你遇刺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做功课,所以就跑过来了。”季常禄撇撇嘴不乐意道。
季常明:“自己偷跑出宫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征求了父皇的同意,光明正大出来的。”
季常明听他不是偷跑出来,松了一口气:“不是偷跑就好,过了今夜你就回宫去。”
“皇姐!”
季常明的眼神犀利怒视着他,季常禄有些招架不住默默地转过身子,不去看季常明的眼神,他刚才就是一时着急忘了分寸。
“我现在醒了,用不着你在这儿守着,我怀疑刺杀我的刺客是宫里人指使,你回宫里帮我看看谁的嫌疑重。”季常明让双儿扶着她坐起来,说着自己的猜想。
季常禄还是不想回去,皇宫里有什么好待的,天天都是做不完的功课,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出来,就这么回去他才不乐意呢!
“不回去,你上次说了给带好吃的你也不带,现在又想让我当工具人。”季常禄撅着嘴抗议道。
季常明扯着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常禄你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该以大局为重。”
“皇……”姐,季常禄起了个头就又吞了回去,“我知道了。”
与季常禄说完话之后,季常明就让双儿给他找了一间屋子住下。
双儿带着季常禄去了偏房,没一会就回来了。
季常明还在刚才的姿势坐在床上,好似在思考什么。
“王爷,你还受着伤还是早些休息吧。”双儿关心季常明的身子。
毕竟这人刚刚醒来,还是要以休息为主才是。
“榆池呢?”
季常明执意不肯躺下,还问起榆池去了哪里,结果她的话刚说完,一个人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榆池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属下参见王爷。”
“有什么发现?”季常明尽量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微微仰起身子。
“王爷遇刺那天晚上,属下看见王妃出去了。”榆池一下就想到那天晚上她无意看见江清漓从后门出去。
“她干什么去了?”
季常明是一点儿也不惊讶,仿佛有所预料一样。
岂止是不惊讶,季常明还知道她是去见谁了,不过这其中的内容她倒是没揣摩到。
榆池老实回答:“去见了太子殿下。”
那日她可是看见江清漓出府,她悄悄地跟在身后,亲眼看见对方跟在老鸨儿身后进了花楼。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里面就有个人影跑出来,她追了一段距离,才反应过来是东宫的太子殿下。
季常明眯着眼睛,上下嘴唇碰了碰轻飘飘地发出两个音节:“愚蠢!”
可不是吗!
江清漓是什么人,大齐国仅存的皇室,名副其实的亡国公主,她心里打的主意谁不知道;再看看季常青是谁,大梁国的太子殿下,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又不是傻瓜,他会给自己制造一个麻烦出来?
同他合作这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吗!
她以前还觉得江清漓有脑子,现在看来脑子是被驴踢了,才会和季常青那种人一条船。
“调两个护卫暗中保护她。”季常明轻咳一声,喘了一会气吩咐道。
榆池愁眉苦脸地看着季常明,犯起了难:“可王妃她要取你的性命!”
“本王还怕她不成。”季常明翻着白眼,说着硬气的话。
榆池还真不敢妄下定论,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好说。
季常明摆了摆手也不纠结这个事情了,开始说起了另一件事来:“你去帮我查查盐铁监事杨大人和粮草督运官的方大人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之前她还不着急处理这贪墨一案,如今看来她再继续守株待兔下去,估计最后连一捧灰都不剩了。
“王爷是要动太子和四皇子的人?”榆池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本王的眼睛容不得沙子。”季常明简单地一句话说得屋里几人热血沸腾,她们终于不用再畏畏缩缩了。
这几年来季常明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不敢上朝,整日混迹乡野,成了众人口中烂泥扶不上墙。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回到封地,不想这些人争什么。或许以前她对那个位置有过想法,可她现在只想平安无事。
翌日一早季常禄还在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