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漓却抬手让他不要再提这件事情,周子尧是否真的背叛她,她还需要确切的证据,不会因他人的一言一行而妄下定论。
不过现在看来周子尧的行迹确实有些可疑了。
在屋里又和曲维说了几句话,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季常明还未离去,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东凑凑西瞧瞧的。
也不知道她在好奇什么,毕竟这偌大的王府是她一人说了算。
江清漓捂着嘴发出细微的声音,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开口说道:“不知王爷在院里瞧什么?”
“本王听说大齐的皇宫种着一棵杏树,不知道是真是假?”季常明没有直言回答,而是与江清漓面对面拐着弯问她话。
江清漓听着她的说辞有些好奇,更多的是不解,这人的思想她总是跟不上。
不过她似乎很久没想起大齐皇宫的一切了,季常明口中的那棵杏树,是她父皇亲手为皇后栽种的。
也不知大梁攻进皇都后,那棵杏树似乎还完好。
现在想想那棵杏树也陪伴了她不少年。
“王妃怎么不说话?是本王提起旧事让王妃伤心了?”
不得不说,季常明的心思有时候还是很细腻的。
“妾身想起王爷说的那棵杏树了。”江清漓强打起精神笑了笑。
“原来大齐皇宫真有那么一棵杏树!”季常明看似回答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不如本王在王府也栽种一颗,让王妃开心一番?”
季常明转了转眼眸,竟和江清漓说起了过去的事情:“本王之前听母后说,你在大齐的日子似乎不好过。”
不过这里面的主人公不是季常明,而是江清漓。
她在皇后那儿听到的也是一些只字片语,听说两国刚起开战那一会,大齐皇室不稳,身为大皇女的江成玉发动宫变,夺了太子之位,成为皇太女。
大齐皇帝一开始对皇太女处理朝政一事还算满意,江成玉也一度认为自己的能稳坐这个位置时。
江清漓却开始崭露头角,让江成玉心生妒意,更害怕江清漓会夺取她的太女之位,不得不在一些事情上针对这位后来者。
江清漓心智尚未成熟,又无心腹帮手,看着她的生母,长兄死于江成玉的手中,就连她自己也没有逃过大齐皇帝的猜疑。
这也是为什么江清漓会时常夜梦惊起的原因。
那些嘶喊声,是她生母和长兄的求救声。
“好与不好,妾身的家已经没了。”
季常明看着她伤心的一幕,暗自闭上了嘴,她也没想过自己这一问会是这样的结果啊。
“王爷今日的兴致似乎很好。”
“是吗?”季常明顺着她的话说道。
“不然王爷怎么关心起妾身的私事来了。”
季常明:额……
“母后派人来报,让你我去一趟宫里。”季常明见情况不对赶紧转移了话题,她可不想在这儿尴尬死。
“皇后娘娘?”
这个时候听见皇后的由头,江清漓还是有点意外。
“对,母后说许久不见你,有些想你了。”
江清漓面对季常明假笑一番。
“王妃,你的笑有些瘆人,本王的建议是你不用昧着良心笑。”季常明抖着双肩,满脸嫌弃。
江清漓也想敞开怀去笑去闹,可她压抑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该如何大笑。
——
在皇后传话靖王府,季常明便携江清漓入了宫,五公主季紫汐站在城楼之上,远远地看着她这位“皇兄”。
季紫汐的贴身婢女来话:“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还是不见。”
“一,二……四次,阿兄拒我四次。”季紫汐听见婢女的回答眼神落寞,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着空中遥不可及的虚无。
“常禄可在流云殿?”
“十一殿下此时应该在学堂。”
季紫汐晃着身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在宫中的大道上,她看上去与之格格不入。
季常明和江清漓很快就到了凤仪宫,溪浣一看见她们,便跑过来行礼迎接。
“拜见靖王,靖王妃。”
“母后呢?”
“回靖王,皇后娘娘正和丽妃娘娘,在后花园话家常,娘娘口谕,若是殿下来了,便让奴婢带殿下进去。”
“劳烦溪浣姐姐带路了。”
溪浣将她们带到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