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在心里告诉自己,在等一盏茶的时间,若是里面还没有人回应,她就用自己的方式进去。
外面实在是冷的不行,不过是小站了一会,季常明已经开始搓着自己的臂膀来取暖。
不停地大口呼气,估摸着有一盏茶的时间后,极有耐心地喊了一声:“王妃?”
就在她以为这一次江清漓会来开门时,里面还是安静地不像话。
季常明瞪大眼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越是安静就越容易胡思乱想。
她几乎是按捺不住自己担忧地心,顾不得自己会暴露会功夫的人设,直接踏墙而上,掀开屋顶的瓦片,看着屋子里的动静。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子里只有江清漓一人躺在床上,狠狠地裹着被子,身子也缩成一团。
哪怕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季常明也注意到江清漓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她不知道江清漓究竟怎么了,光是看着这样的人,季常明自己也坐不住了。
又取下几片瓦砾,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这一番动作自然是吵醒了江清漓,她突然睁开眼睛,警惕道。
“谁?”
嗓音带着一股沙哑,脸颊红红一眨不眨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人。
“是本王。”季常明一边用手指拂去衣衫上的湿意,一边开口解释道。
“你进来做什么?”江清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脸,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恨意,语气不善地看着季常明。
“听双儿说你的身子不好,可是昨日在太子妃哪里伤着了?”季常明忽略她的问题,执意询问江清漓的情况,眼神里的担心,江清漓看得明明白白。
就算如此江清漓想到还是昨日,季常明撇下自己走向秋然的样子。
凛然,不屈!就那么迫不及待,在自己的面前走了过去。
“不用王爷操心。”
季常明见她在闹别扭,心里清楚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操心你,操心谁去?”季常明没好气地看着她。
自己可是翻了墙从屋顶上跳下来的,稍有不慎是会出事的,这女人懂不懂怜香惜玉。
不过季常明也十分好奇,江清漓的身子究竟怎么了。
“呵!昨日撇下妾身不管的是王爷,这会怎么好意思提起关心。”江清漓冷嘲一声,对于季常明的做法很鄙视。
昨日她撇下自己,让自己在寒风中湿了眼,这会又开始博爱起来。
“本王昨日是有事问秋然。”季常明心安理得的开口。
她以为自己说出原因,季常明就会理解,可江清漓却笑了,她显然不认同自己的说辞。
“所以呢?王爷就和秋姑娘在屋子里聊了一夜?她知不知道你是……”
江清漓最终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季常明却因为她的话给惊了一跳,神色古怪的看着江清漓。
想要把人给看透,还有江清漓那欲言又止的背后究竟隐下了什么。
“是本王没注意到时辰。”
自知理亏的季常明蹙了一下眉,对着江清漓赔礼道歉。
“所以王爷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可是你的身子。”季常明担忧地看着她。
对于江清漓要赶自己走这事很不理解,她和江清漓又没什么关系,自己不过是一夜未归怎么还生气了?
她并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
“妾身的身子用不着王爷担心。”
江清漓对上季常明的眼睛,其态度略显咄咄逼人。
季常明也开始有些生气,她的本意是关心江清漓,不惜从屋顶进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领情,还要赶她走。
“王妃,你的身子……”好些没几个字被梨落吞回了腹中,她之前送江清漓回来时,就留宿在通房里。
以前这个屋子只有江清漓住时,她就睡在里面,前段时间季常明搬了回来,她便没有继续留宿通房,而是和双儿去了隔壁的偏房。
也是今早情况紧急,担心江清漓的安危,她才住在通房。
这会听见屋子里传来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穿好衣服就赶了过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有没有把房间门闩落下,之前听双儿说,这间卧房的门是靖王殿下特意打造的。
一旦是从里面关上,外面的人就算是用了通天本领也打不开它,除非用火烧。
梨落被吵醒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