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存月宫,被无锋刺客带走。”
说到这里,宫远徵顿了顿,飞快的看了一眼林清玥,继续说道:
“还有一副就在这里。”
祈晏安双目紧盯着桌上的瓷瓶,目光深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唰”他重新打开了折扇,轻轻摇晃,笑容和蔼,却不容拒绝,“远徵弟弟,这副药,给我可好?”
宫远徵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露出一丝浅笑,“殿下需要,拿走便是。”
闻言,宫远徵便将瓷瓶,往祈晏安的方向推了推。
“你拿走吧,只是这毒药,我还没研制出解药。”
“不急。”祈晏安笑得灿烂,“弟妹不也中这毒了,远徵弟弟肯定会研制解药的。”
宫远徵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他的话。
祈晏安也不在意他的答复,只是拿过桌上的瓷瓶,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放入了自己怀中。
摇着折扇,感慨道:“皇兄猜的不错,无锋所谋甚大啊,如今看来,早已和那些个皇子们联手了。”
若只为江湖事,没必要对巡盐御史动手。
林如海可不管打架斗殴、人命官司,明面上他负责的是盐、是税收、是钱,暗地里是圣上在江南的眼线,监管江南的财政。
这样的人,只有皇子,才会除之而后快。
“尚角,我想和你借个人。”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知道,祈晏安要借的人是谁。
宫尚角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看向祁晏安的眼神,冷冽如冰。
宫紫商默默的放下捂嘴的手,面露担忧,她虽然不曾出过旧尘山谷,但看史书,也知道夺位之争凶险异常。
祁晏安此时开这口,什么目的昭然若揭。
他是皇族,宫尚角能挡住这压力吗?
她看看宫尚角,又看看宫远徵,最后瞥了一眼祁晏安。
林清玥目光从宫远徵身上,移到了宫尚角的身上,最后重新回到宫远徵身上。
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她也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宫远徵跟随祁晏安离开。
宫远徵反而是最轻松的那个,他小心的展开了林清玥的手掌,免得指甲划伤掌心。
他相信哥哥,哥哥不会做对他不好的事。
若是哥哥让他,他去便是了,只是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玥儿了。
要不想个办法,让玥儿和他一起去?
“医馆的大夫,你都可以带走。”
宫尚角冷冷的说道。
祈晏安叹息,“尚角,十个大夫也比不上一个远徵弟弟。”
宫尚角根本不接他的话,“殿下回京时,我会让医馆最好的大夫,与你同回京城。”
祈晏安微笑,折扇轻敲掌心,带着隐隐的压迫,“雏鸟迟早有高飞的时候,我明白尚角想要护着弟弟的心,但远徵弟弟迟早要出宫门的,不是吗?”
宫远徵见不得宫尚角被为难,他站起了身,“哥......”
“你闭嘴!”宫尚角冷冷的目光扫向宫远徵,宫远徵立刻噤声,乖乖的坐好。
宫尚角看着祈晏安的眼中,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友好。
他会让宫远徵出宫门,但绝不是现在,就算是出去了,远徵也是在他保护范围之内的。
“那也不是现在,远徵弟弟尚未成年,等他通过了后山试炼,我自然会亲自带着他出宫门。”
“尚角,我只是想让远徵弟弟,去见见我皇兄,没有别的意思,见过皇兄,我保证会亲自送他回宫门。”
“你保证不了。”宫尚角冷冷的回答,神色坚定,不容商量。
太子知道了远徵的本事,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远徵从小在宫门长大,心性单纯,在皇城这种人心叵测的地方,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而且,茗雾姬在宫门潜藏了这么久,远徵就算没有出过宫门,只怕画像早就摆在了无锋首领的桌上。
离了宫门,遭到暗杀,祁晏安身边的护卫,会全力护住远徵吗?
他不信,他们的主子是祁晏安,能让他们以命相护的人,也只有祁晏安。
在心底,宫尚角有些懊悔与朝廷扯上关系了。
只是如若不与朝廷合作,看无锋如今的布局,宫门以后恐怕真的会难以抵御,到时,他同样护不住远徵。
这样进退维谷之境,一向运筹帷幄的宫尚角,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