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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羽宫风雨飘摇,如果在得罪徵宫,只怕以后羽宫的日子会更难过。
这里距离角宫不远,只要到了角宫,宫尚角自然会给上官浅百草萃。
金复这个人他很了解,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他既然说是偷,自然那个暗器袋不是简单被钩下来的。
但是他知道,宫子羽不会听他的,自从知道他是红玉侍卫后,宫子羽没在和他说过一句话。
无论他如何解释,宫子羽始终一言不发。
他倒的水不喝,他端的饭菜不吃。
金繁苦笑,罢了,日子难过就难过吧,怎么过不是过。
上官浅毫不客气的吃了宫子羽递过来的药。
天知道,她已经被快被毒粉给折磨疯了,双手肿胀了一倍不止,又麻又痒,她想伸手去挠,稍微一碰,便是刺骨的疼痛,手上的肉彷佛都要立刻掉了。
也不知道宫远徵这毒是怎么配的,明明双脚没有直接接触到药粉,一样的又麻又痒。
脚上的鞋紧紧的包裹着肿胀的脚,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
心中对宫远徵的恨,瞬间达到了极点。
我是动不了你,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林清玥吗?
有本事,你就一刻不离的跟着她!
一丝幽光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眼见肿胀的双手慢慢恢复正常了,宫子羽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这毒是已经解了,你以后住在角宫,可要小心一点,离宫远徵远一点。”
上官浅泫然欲泣,对着宫子羽柔柔行了一礼,“多谢羽公子出手相救,以后在角宫,我多避着点徵公子便是了。”
“只是不知道,他如果在给我下毒,角公子会不会救我......”
宫子羽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他目露担忧的看着上官浅,是啊,如果宫远徵在下毒怎么办?
“这药你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他没有丝毫迟疑,将剩下的百草萃全部交给了上官浅。
金复:“!!!!!!”
金繁:“!!!公子!你不能把药给她!这可是......”
“金繁,你管的太多了。”宫子羽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金繁的脸更白了。
宫远徵没有带着林清玥继续逛宫门,而是直接来了角宫,目的只有一个,告状。
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宫尚角,宫远徵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哥,我这次给上官浅下了毒,她肯定怀恨在心,只怕她对玥儿不利,等她到了角宫,我打算直接药倒她。”
说完,还不忘补充道:“不会伤她的性命,只是让她浑身乏力,起不来身。”
宫尚角没有立刻回答宫远徵的话,反而含笑看着二人一直相握的手。
刚刚宫远徵、林清玥一进门,他便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变化。
之前一直是远徵弟弟在努力靠近林姑娘,林姑娘即使没有明说,神态、动作,也无一不在抗拒远徵弟弟的亲近。
如今看来,这林姑娘似乎不再那么抗拒了。
执刃从宫子羽变成了宫紫商,就说明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只要林姑娘想通了,那么远徵弟弟未必不能得偿所愿。
思及此,宫尚角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他移开了目光,看向宫远徵,“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宫远徵的脸上多了一丝怅然,“她也是孤山派的遗孤,孤山派只因投靠宫门,才惨遭无锋屠戮,我真下不了手去杀她。”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宫唤羽。
比起宫鸿羽这个只会包庇无锋的执刃,宫唤羽要比他靠谱多了。
为人处事,待人接物,至少是让宫尚角、宫远徵二人心服口服的。
他死前并没有提及自己本名,也不知道他与上官浅是什么关系。
同为孤山派遗孤,二人应该自幼便相识,说不准还会有亲属关系。
宫尚角同样想起了宫唤羽,他垂下了眼眸,“就按你说的做,等无锋事了,便让她离开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