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饭虽然美味,上官浅依然食不知味。
仆从并没有让她等很久,很快便将寒鸦柒带了过来。
寒鸦柒显然也经过了一番梳洗,脸色虽然有些白,但看得出来,并没有受重伤。
仆从送上了茶水、糕点,寒鸦柒也不客气,拿起一块点心,便往嘴里塞。
“你这生活挺不赖啊,这点心可比外面的香多了。”
看他这样,肯定是没遭什么罪,上官浅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边说边给寒鸦柒倒茶,“没想到你也来这宫门了,我还以为,我们见面会在旧尘山谷呢。”
寒鸦柒一口气吃了好几块点心,喝了好几杯茶,直到打了饱嗝才停下。
上官浅笑着皱眉,“看你这吃相!”
寒鸦柒斜眼看她,“你以为我有你这样的好命,在宫门好吃好喝的待着?”
上官浅笑容不变,也没打算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寒鸦柒。
寒鸦柒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色,突然道:“怎么哭了。”
上官浅抬眸定定的看着他,目光之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望着寒鸦柒,只说了一句,“寒鸦柒,你会救我的,对吗?”
寒鸦柒垂下了眼眸,把玩着手上的茶盏,露出一丝冷嘲,“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上官浅笑了,笑中带着泪,“有啊,你可以假意答应宫门的条件,出去之后,直接和无锋说明所有的情况。”
“这么大的功劳,点竹绝对会对你委以重任,我呢,不过就是沦为宫门的刀下亡魂罢了。”
寒鸦柒把玩茶盏的动作停住了,他抬头看向上官浅。
这个由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小姑娘。
那时她尚且年幼,什么都不懂,是自己教会了她武功、杀人,也是自己教会了她如何去勾引男人。
也是他,将她送上了来宫门的婚船。
寒鸦柒叹息,“你就这么相信宫门吗?如果到时候,他们不给解药怎么办?”
上官浅仍旧在笑,“我相信宫紫商、我也相信宫尚角。”
上官浅当然不信,但她知道宫门和无锋的仇恨有多深,他们之间,必然不死不休。
只靠她自己,想要报仇难以登天,宫门却可以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至于其他事情,等点竹死了再说吧。
寒鸦柒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让他看着她去死,他真的做不到。
“我答应你便是了。”
上官浅眼眸微颤,一滴泪悄然滑落。
云为衫、寒鸦肆相对而坐。
茶香四溢,点心看着也甚是可口,只是二人都没有品尝的心思。
“云家小姐,是不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寒鸦肆身体一颤,他看向云为衫,目光深邃,“你都知道了?”
“你觉得我该知道什么?”无论心中如何的惊涛骇浪,云为衫的表情始终平静无波。
“云家的小姐,的确是你的亲妹妹。”
云为衫垂下眼眸,隐藏了眼中的思绪,“那首领呢?她和我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和我妹妹是什么关系?”
寒鸦肆眼中有些不解,“你和首领,有关系吗?”
云为衫也明白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这样隐晦的关系,一个寒鸦是不可能知道的。
“寒鸦肆,你见过首领吗?”
“没有,但司徒红见过,听她的意思,地牢里的那个女囚,和首领长的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寒鸦肆并非蠢人,所有事情一串联,他大概也能猜到些许。
他看向云为衫的眼中,有震惊、有不解,最后化为一片平静。
云为衫无视他的目光,低垂着头,看着桌上的清茶。
原来她还有亲人在世,母亲、妹妹,她们都活着,真好。
“寒鸦肆,我希望你答应宫门的要求。”
寒鸦肆早就猜到了云为衫会说的话,他只是浅笑着,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我答应你便是了。”
一年前,他没有护住云雀,一年后,他一定要护好云为衫。
若是落到了首领的手里,不论他们有没有叛变,只要进过宫门的地牢,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目的达成,金淮上前,示意侍卫带走寒鸦肆。
他看着云为衫问道:“云姑娘,你是去地牢,还是去上官姑娘那儿?”
云为衫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