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看着走远的宫子羽,又看了看手中的话本子,脸上先是困惑,继而恍然大悟。
话本子上,都是女子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现实中是反着来的。
金朝走到雪公子身前,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全部心神都在话本子上。
他满脸无奈,“人都走了,还没看够?”
雪公子嘿嘿笑着,将手中的话本子合上,“我先去找执刃啦。”
说完,运起轻功就往之前的凉亭而去。
宫紫商已经倒好了茶,备好了点心。
她斜眼看着雪公子,“看得还过瘾吗?”
雪公子一个箭步蹿到了宫紫商的对面,“执刃,我发现大雪说的对,话本子上的故事不能信。”
宫紫商喝了一口茶,“话本子都是杜撰的,当然不能信。”
雪公子兴致勃勃喝了一口茶,“我觉得话本子上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女人绝情起来,比男人还要狠!”
说完这句话,他才发现金茂的眼睛好像在抽筋。
“金茂哥,你怎么了?”
金茂不仅眼睛抽筋,连嘴角都在抽了,他使眼色都使半天了,你现在才看?
雪公子似乎察觉到了不妥,缓缓转头,立刻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宫子羽和金繁。
雪公子的面色瞬间涨红,实在是窘迫至极。
毕竟他刚刚才去偷看了,羽公子和云姑娘决裂。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索性宫子羽也懒得理会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宫紫商。
宫紫商若有所思的看着宫子羽,这个时候来找她,无非是为了云为衫。
雪公子坐在她的对面,正好将她的视线挡住了,她也没看到宫子羽和金繁什么时候来的。
“子羽,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宫紫商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神色平静的望着宫子羽。
宫子羽几个大跨步走上了凉亭,目光没有分给雪公子丝毫。
雪公子偷偷抬眼,就对上金繁责怪的眼神,他立刻低下了头。
“执刃。”宫子羽对着宫紫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宫紫商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此郑重的大礼,宫鸿羽都没有这个荣幸吧?
“我想将云为衫接到羽宫,希望你能同意。”
宫子羽的话打断了宫紫商的沉思,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宫子羽。
“子羽,你知道云为衫的真实身份吗?”
“知道。”宫子羽飞快的回道,他低垂着头,似乎不敢与宫紫商对视。
“金繁和我说过了,阿云也亲口和我承认了她的身份。”
宫紫商扯了扯嘴角,“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你还要接她到羽宫吗?”
宫子羽沉默了片刻,坚决的抬起头,“云为衫是云为衫,无锋是无锋。”
“十年前的宫门惨剧,云为衫没有参与。”
宫紫商缓缓斟满已经空了的茶盏,将茶盏送到唇边。
“只要是无锋,她的手上,就不会少沾宫门的血。”
“子羽,你想过没有,她手上的每一条宫门的人命,代表的就是一个家庭。”
“他是儿子,是父亲,是丈夫,是家中的顶梁柱,他一死,很可能就是毁了一个家庭。”
宫子羽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宫紫商说的话,他不懂吗?不,他都懂。
然而又有谁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过呢?
短短数日,他的世界便已天翻地覆,他的亲人尽皆离他而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独自默默舔舐伤口。
云为衫,只有云为衫给予了他在宫门最后的温暖。
“执刃,云为衫和上官浅都是无锋的刺客,但你没有把她们关进地牢,而是将她们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宫紫商平静的看着宫子羽。
宫子羽直视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决绝。
“执刃,宫门和她们已经达成合作了吧?你们有共同的敌人,无锋。”
雪公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宫子羽,他竟然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出了真相!
宫紫商笑了,眼中却毫无笑意,“子羽,你想说什么?”
“执刃,既然是要囚禁她们,囚禁在哪里都一样,我保证,我会牢牢的看住云为衫,不让她踏出羽宫半步。”
宫紫商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子羽,你说的都对,只是,我不能答应你。”
宫子羽急了,他已经拿出了最后的底牌,宫紫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