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我偷听他和师父说话了,他去给你寻聘礼了。”
什么聘礼还需要寻,沈昭昭困惑。
难道是他家底都在历练时花光了?
其实这都不是事,她倒是还有些私房钱,凑一凑糊弄糊弄得了。
“师姐。”明宇睁着葡萄似的大眼睛,“你别听紫苑长老乱说,我觉得你可厉害了。”
沈昭昭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脸,“谢谢你!”
晨练结束后,沈昭昭在房中待得有些闷,于是决定四处走走。
暮秋时节,满眼丹枫映白苹,宛若云霞一般。
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
因经常被罚后山面壁,她对这里还算是轻车熟路。
穿过枫叶林,绕到思过崖后面,一间小木屋出现在眼前。
秋日的暖阳斜射下来,照在妇人温婉的脸上,她坐在院中,干枯瘦削的手指不停捻着纱线,机杼声响不断。
“婶婶。”
卫婶见到她,停下手中动作,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沈昭昭走到她旁边蹲下,慢慢道:“婶婶你还记得我吗?以前我被罚面壁,你还给我送饭吃。”
修士都已辟谷,不需要进食,但卫婶知道有人罚面壁后,都会给那人送饭,送的最多的就是给身为后山常客的她。
卫婶点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温柔。
沈昭昭弯着眼睛笑:“我这一年下山去了,也没有再受罚了哦。”
卫婶手指比划了几下。
沈昭昭大致猜出一些意思,是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
她重重点头:“当然,我可怀念卫婶的饭了。”
卫婶笑了笑,领她进屋。
这是沈昭昭这一世第一次进这间屋子,有些好奇地打量起来。
屋子里东西虽不多,但很是宽敞整洁,沈昭昭注意到,靠近门口的右侧房间中,床榻上放着一些木质玩具。
卫婶见她在看那间屋子,笑着推她进去。
沈昭昭这才发现,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衣柜中放着一些小孩的衣服,保存得很好。
这……是?
卫婶打着手语向她介绍:“这是我孩子以前住的房间。”
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沈昭昭垂下眼眸。
曾在陷入噩梦的深夜里,褚郁说没有人喜欢他,在意他。
所以在感情中,他也一直缺少安全感。
可是褚郁啊,不止有我,你还有一直念着你的阿姆呢。
那个孤身一人逃出去的小褚郁,有人连你儿时穿的衣服都不舍得丢掉。
沈昭昭问:“婶婶,你想他吗?”
卫婶将床上的拨浪鼓拿起,指尖轻抚,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打了个手语:“只要他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