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有些犯难,这时有个丫鬟哭了出来:“秋月不见了,我最近几天都没看到她了。”
她与秋月都是一批被卖到这庄子里来的,两人都是马夫人手底下的人,关系也一直都很好。
后来安姨娘进了门,马夫人便把秋月调去伺候安姨娘了,她们本来每天都会见上一面,说些庄内八卦。
前些日子秋月还和她说安姨娘快要生了,肚子大得吓人,有时候还能听到一些古怪嗡嗡声,她还笑说安姨娘肚子里是不是怀了个哪吒。
沈昭昭听着丫鬟的哭诉,觉得蹊跷得很,明明少了人,家仆却隐瞒着,这庄子里从上到下都透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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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书脸色变得严肃:“这位秋月姑娘是何人?”
这些家仆在有意隐瞒,要不是这丫鬟跳出来哭诉,他想将真相查出来要麻烦很多。
丫鬟道:“秋月是安姨娘的贴身丫鬟。”
沈昭昭抠着手指,状似无意道:“安姨娘不是快要生孩子了吗?身边丫鬟不见了怎么没和马老爷说呀。”
谢砚书很快反应过来:“马兄,我们想见见这位安姨娘,给她送些安神香囊。”
马井全僵着脸,偷偷看马老夫人。
沈昭昭了然于心,这位马老夫人一定就是古怪的源头。
“师兄,快!”她将火云符甩向几个瘸着腿走路的家丁。
家丁们的躯体瞬间皱巴起来,无数黑色蚊蚋从皮囊中飞出,又被火云符炸得噼里啪啦作响。
未被寄生的家仆和马井全的儿女都吓得四处逃窜。
谢砚书运起剑光,朝着其余家仆和马老夫人飞驰而去,一旁一直安静不语的孙姨娘突然将马井全推出去替马老夫人挡住了剑光。
马井全四肢抽搐,整个身躯很快就瘪了下来,几只蚊蚋顺着皮囊伤口处钻出。
沈昭昭眼疾手快地把符箓甩过去,将那些还未爬出来的蚊蚋扼杀于摇篮。
她起先并没有料到连马井全也早就不是人了。
马井全无论是谈吐还是行为动作都很正常,与被其他蚊蚋寄生的人完全不同。
这只能说明马井全早就死了,只有寄生得久的蚊蚋精怪,才会将寄主的身体运用自如。
孙姨娘嫌弃地看一眼地上烧得焦黑的马井全,又快速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马老夫人:“你快走吧。”
张姨娘早就吓得躲到沈昭昭背后,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是妖怪。”
马老夫人苍白的脸上露出诡异桀笑,皮囊从中间撕开,一只巨大的六足蚊蚋立在地上。
它阴冷地看着下方三个不自量力的修士,分别伸出两只步足掐住腰将他们提溜起来,又伸出六根口针,试图刺穿他们心脏。
张姨娘哪里见过此番场景,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沈昭昭咬牙挣扎几番,被它那根麻痹的口针刺中肩膀,瞬间就觉得浑身酸软没劲。
这蚊蚋不知修为有多高,不只是她毫无还手之力,就连褚郁和谢砚书都被它麻针刺中,无力地被吊在半空中。
蚊蚋头上复眼变得通红,口吐人言道:“难怪前段时间北方属下和我说有魔器现世,我却查不到气息,想不到居然在你这个小丫头身体里面。”
话音未落,蚊蚋伸出毒针抵住沈昭昭的胸口。
沈昭昭逼无可逼,只能微侧过身子,躲开致命攻击。
“住手。”谢砚书想唤出本命剑,却抬不起手,整个人非常颓败,“要杀就先杀我。”
蚊蚋语气暴怒:“慌什么,马上就到你。”
针尖刺穿衣服抵上胸膛的瞬间,她感觉识海一热,一股灼热力量瞬间蔓延至全身,蚊蚋的毒针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烧成灰烬。
蚊蚋睁大眼睛,对着日光查看自己的断针,确定再无复原的可能。
它彻底被激怒,将原本对着谢砚书的毒针向她凌厉袭来,只是刚靠近她肌肤,毒针就像碰到熔炉一样顷刻烧成灰。
“魔器的力量?”蚊蚋冷静下来,满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三根毒针中的两根都变成灰了。
是魔器的力量吗?
沈昭昭瞬间就满血复活,虽然身体还麻着,但她心中充满希望。
有魔器保护,那她就不怕了。
蚊蚋不信邪,伸出麻针戳了一下她眉心,麻针完好无损。
它还想继续戳,针尖突然不受控地歪了一下,有丝微不可察的黑气缠在它的麻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