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言吃得心满意足,放下筷子长舒一口气。
只见褚郁既不吃饭,又不上楼休息,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昭昭,目光温柔缱绻,而沈昭昭吃一口饭,就弯着眼睛笑看着褚郁。
她生得乖巧,笑起来娇憨可爱,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姜谨言想起了顾芊梦,心中涌上一丝忧伤。
顾芊梦不像沈昭昭总是眉眼带笑,在外人看来,她气质清冷,不太爱笑,总是给人不易接近的感觉。
实际上,接触久了,会发现她是面冷心热,特别是在他面前,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她完全就暴露本性,总是调皮捣蛋。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经常这样一起吃饭,哪怕后来她已辟谷,也会天天陪他一起吃午饭。
也不知,她现在在何处,过得怎么样。
早知她要离开这么久,还杳无音讯,当时就应该再多帮她备点丹药。
知道褚郁是在等她,沈昭昭简单吃了几口,便扶着他起身上楼。
姜谨言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
“等一等。”眼见二人即将踏进房门,姜谨言伸出尔康手,喊了一声,“沈道友,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话与你说。”
褚郁脸色阴沉下来,冷冷看过去。
接收到凉嗖嗖的眼神,姜谨言的手抖了三抖。
褚郁语气平淡:“姜道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姜谨言有些无措地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话怎么好当着褚道友的面说。
见姜谨言为难,沈昭昭走过去,疑惑问道:“什么事?”
姜谨言抱歉地冲褚郁笑了笑,与沈昭昭走到一边,不太自在道:“今晚不可。”
“什么不可?”沈昭昭被他这话说得摸不着头脑。
姜谨言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嘱咐道:“褚道友有伤在身,不可行房。”
沈昭昭脸一下子变得爆红,简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行房?行什么房?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行房?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姜谨言耳根也有些红,秉承着医修的职业素养,他忍着心中羞意,闭着眼睛,快言快语道:“沈道友,褚道友这些日子是不能伺候你的,为了今后你们的幸福,还是先忍一段时间吧。”
沈昭昭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雷劈了一下,怪不得姜谨言要单独和她说,原来她在马车中的行为给他留下了色令智昏的印象。
误会,天大的误会!请听我解释一下!
然而姜谨言觉察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后背有些发凉,丢下话就跑了。
沈昭昭挽留的手抬到一半,对上褚郁不满的眼神。
“你们说什么了?”
沈昭昭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讪然一笑:“只是嘱咐我照顾好你。”
褚郁问:“只是如此?”
他不信,只是这句话为什么要避开他说,为什么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脸都有些红?
沈昭昭脚趾抓地,抱住他胳膊轻轻往房里带:“进去吧,天色不早了。”
褚郁站定不动,大有她不说实话不罢休的架势。
沈昭昭没办法,只好眼睛一闭,心一横,苦兮兮道:“好吧好吧,我说。他听到了我在马车里说的浑话,以为我今晚要对你行不轨之事。”
后悔,很后悔,当时不该脑子抽风的。
褚郁沉默了,两排细密的眼睫覆下来,眼角眉梢漫上笑意。
沈昭昭全当没看见的,一脸悲伤地走进房内,从柜子里找出褥子挨着床边打好地铺。
褚郁坐在床边,乌黑的眸子乖巧望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
“为什么打地铺,我们可以睡一张床上的。”
沈昭昭摇头:“不行,我睡相不好。”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褚郁默了默:“你和我一起,睡相没有不好。”
“那也不行。”沈昭昭有些倦了,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同榻而眠,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我们还未成婚呢。”
先前也有一起睡一张床的时候,只是那会儿他们没有确定关系,中间隔着衣物,心中更为坦然。
褚郁眼神闪动,垂眸不语,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见沈昭昭表情倦怠,止不住地打哈欠,他将她拉到床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心:“你睡床。”
困意驱散了几分,沈昭昭踮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