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紫金香炉中的香烧到尽头,火光兽快速将手中的海棠酥一扔,满心欢喜等着主人醒来。
可它等了很久很久,床上两人依旧没有醒来的动静,它委屈地看向姜谨言:“他们不会醒不来了吧?”
一旁的道士眼睛一亮,说道:“他们也许成功了!”
姜谨言冲着火光兽点点头,安慰道:“再等等。”
“好吧。”火光兽跳到二人中间,左贴贴,右贴贴,而后趴在边上,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从知道陆宴就是管家后,沈昭昭近乎天天拉着褚郁在他面前晃荡,可幻境还是没有要结束的样子。
按道理说,如果陆宴在潜意识里已经认为他和慧敏幸福美满了,他们就该从幻境中出来的。
如果说一开始沈昭昭还充满了干劲,几个月时间下来,她就已经开始颓败摆烂了。
再次在陆宴跟前走完一趟回到房间后,沈昭昭萎靡不振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陆宴到底还有什么遗憾?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幻境啊?”
褚郁抱着双臂立在她跟前,挑起眉梢:“就这样不好吗?为什么那么想出幻境?”
沈昭昭耷拉着眉眼,摇头道:“不好,一点也不好,我想鼠鼠了。”
她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哪有人不想快点出幻境的。
“再说,你的伤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啊。”
褚郁垂眸看着她,黑润如水的眼眸中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嗯,应该……快了。”
雪山层峦叠嶂,银装素裹,犹如银色天龙横亘天际。
雪山之巅的雪峰仿若天地砥柱,直入云霄,云雾缭绕。
谢砚书放缓御剑速度,回首对虞妙仪叮嘱道:“妙仪,你抓紧我。”
虞妙仪微微探出个头,刚想说话,就将冷空气吸进了肺里,止不住的咳嗽。
谢砚书连忙布下一道灵力屏障,才御剑飞向雪山。
晶莹剔透的雪霜漫天纷飞,越逼近雪山之巅,风霜更为凌厉。
谢砚书还隐隐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制,越往上飞越甚。
他只好舍弃御剑飞行,带着虞妙仪徒步往上走。
耳畔朔风凛冽,这里的冰雪风霜委实怪异,运功护体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没有提前服下姜谨言的避寒丹,他们可能无法撑得住。
谢砚书不敢掉以轻心,将虞妙仪小心翼翼护在身后。
虞妙仪突然看见斜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雪覆盖了一部分,看轮廓,依稀是一个人。
她连忙扯了扯谢砚书衣袖:“谢大哥,那里似乎有一个人。”
谢砚书顺着她所指方向看过去,面色一凝,心中也警惕起来。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是修士还是什么?
他走过去,将覆盖在那人身上的雪拨开,使其面貌完全显露出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她身上都是雪,双眼阖着,眼睫上挂着冰粒,气息也很是微弱。
虞妙仪惊呼一声:“这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谢砚书默了默,并起双指,用灵力探她的眉心:“是个普通人。”
眼看着女子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虞妙仪连忙掏出避寒丹喂进她口中。
“幸好出发前和姜公子多要了几颗丹药。”
虽然说这女子单独出现在此处有些古怪,但如果她真只是一个普通人,留在这里只有等死。
谢砚书抿唇思索了片刻,丢下她一个人在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并无他法,自然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了,他将女子背在身后,又歉意地对虞妙仪说:“妙仪,我现在可能无法全力照顾到你,要跟紧我。”
虞妙仪十分理解的点头:“谢大哥你放心,我没问题的。”
谢砚书心头一暖,这一路上,她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
下了一整夜的雪,院子里覆上了厚厚的雪层。
沈昭昭推开窗户,天空还飘着雪,梅花的幽香扑面而来,她探出身子摘了一朵下来。
一回头,便见褚郁抱着胳膊姿态闲散地倚着墙看她,眼里闪着零零星星的笑意。
她将手背在身后,手心虚拢住刚刚摘下的桃花,笑嘻嘻地走过去。
“猜猜看,桃花现在在我哪只手里啊?猜对有奖哦!”
她声音清脆甜腻,褚郁心头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酥酥麻麻的。
从那日看过那图本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