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了顾青禾,可还有人冒犯你?”
沉默了片刻,男人再次开口,问出的问题让顾清允想笑。
“有长姐在,谁会那么不长眼。”
“呵。”
一句话说得容厉爵面色缓和下来,“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长姐很好,很照顾妾身,对了……”
她取出长公主送的锦盒,递到容厉爵面前:“长姐今日送与妾身一支步摇,听闻这是先帝爷赐给长姐的陪嫁之物,实在太过贵重,还是交由王爷保管吧。”
幽深的目光自锦盒上扫过,容厉爵当即便明白了是哪一个。
“既是长姐的心意,自然没有给我的道理,你随意支配就好。”
无论是他还是长公主,都是这般坚定的态度。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顾清允彻底心安理得收下了。
上好了药,容厉爵又轻柔为她涂抹起了红玉膏。
他们这边融洽温馨,另一边的顾府却是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顾清欢的马车刚停到顾府门口,早已得到传信的顾贞和叶氏便惊慌冲了上来。
“禾儿!我的禾儿啊!”
两人高呼着掀开车帘,触目惊心的红便映入眼帘,分不清是血还是那身艳红的玫瑰娇纱裙。
顾青禾如同一滩烂泥狼狈趴在车厢中央,面庞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早已是呼吸微弱,人事不省。
“啊!”
叶氏尖叫一声,脚下一软向后跌去,幸而被婢女搀扶住。
“怎么会这么严重!我的禾儿!”
她手足无措大哭着,手伸进去都不知道该碰哪里,因为顾青禾两侧的手指更加惨不忍睹!
顾贞胸膛剧烈起伏,面色难看至极。
“厉王!他竟如此不念及情分!害我女儿至此!”
眼看父亲怒上心头失了理智,静默在一旁没说话的顾清欢小心走上前。
“爹爹,您要保重身体啊!王爷也是听闻三姐姐差点被推下水,一时气急,才下了如此毒手……”
她声音颤抖,好似受了很大的惊吓,话语透露的讯息瞬间将责任推到了顾清允身上,顾贞和叶氏的眼睛肉眼可见变得赤红。
容厉爵是皇上一母同胞的王爷,别说打板子,就连杀了顾青禾他们也奈何不得,可顾清允就不一样了!
“那个该死的贱人!她就是个丧门星!都出嫁了还不消停,克我的女儿!”
叶氏怨气十足地咒骂着,完全没有了贵夫人的仪态,比泼妇骂街还要戾气深重。
眼看有路人被她的叫喊吸引过来,顾贞脸色阴沉,厉声打断。
“够了!先回府再说!”
下人连忙扶着痛哭流涕的叶氏往里走,顾青禾的马车则从后门进入,一直将人送到了房间外。
可如何往下抬人是个大问题,几名婆子钻进去试了试,根本无从下手,顾青禾的腰板软得跟面条似的,几人生怕一搬就散了!
见这一幕,叶氏哭得更加崩溃:“快!快去请郎中啊!”
折腾了好一顿,直到京城最好的几名郎中被请来,顾青禾也总算被抬进了闺房。
一进房门,顾清欢就瘫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这一路,她都没敢上马车,大老远随婢女们一起走回来的,脚都走疼了,再加上亲眼看着顾青禾行刑带来的冲击,此刻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顾贞和叶氏现在也顾不得她,满心都扑在了顾青禾身上。
几名郎中一起诊治了许久,一盆盆血水被端出,顾清欢六神无主的心逐渐冷静下来。
(今天过生日啦!)
:()妖孽军妃要逆天,王爷扛不住了